父女倆最後仍是不歡而散,須君之從寧溪公主的住所出來後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宮殿,隨後秘密的召見了熊沙白。
而另外一方麵,莊複也正在著手準備著煉香,不得不說,郭浩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第二日便將她所需要的香料全部找齊全,之後高頭大馬的身子守在她的旁邊,眼睜睜的盯著她煉香。
莊複正要撩起袍子坐在矮桌前,正巧注意到了這眼神,此時眼珠子一轉道:“郭侍衛,我這邊不需要幫忙了,你回去保護寧溪公主吧!”
郭浩把眼睜睜盯在放在桌子上的一應香料的目光移到莊複的身上,反應了一會,施了一禮,眼底徜徉著一絲悲傷,隨後又消失的無影無終,恭敬的道:“公主正在熊將軍的住處,不需要屬下保護,屬下還是守在莊公子的身邊,隨時等候莊公子的差遣!“
這寧溪公主都毀容了,戴著一張蛇臉,居然還敢四處閑逛,現在都逛到熊沙白那了,這寧溪公主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看來她得有自己的計劃才行,若不然某個男人真的要被搶走了。
想來想去,最後莊複找了一個借口前往熊沙白的住所,郭浩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因為同在一座宮殿中,幾步路也就到了,踏入宮殿門的那一刻,正看見寧溪公主戴著一方白色的麵紗,把整張小臉裹得嚴嚴實實的坐在軟榻上,而熊沙白正蹲在她的旁邊,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心。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莊複頓時不淡定了,立刻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熊沙白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推到自己的身後,看向寧溪公主裝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道:“公主啊,你身中毒香,萬萬不能與男人接觸,若不然,不但會加重你的病情,而且還有可能將病情帶給和你接觸的那個男人,公主既如此深愛熊將軍,相信定不會看著自己所愛的男人同樣身中毒香吧!”
對於莊複的突然到來,寧溪公主首先詫異了一會,緊接著慢慢的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整張臉隻有一雙圓睜睜的大眼睛露在外麵,很是敵視的看了莊複一眼,之後把目光移向莊複身後的熊沙白,慢慢的上前走了兩步,語氣驟然變的哀怨的道:“我知道,我這幅容貌定是配不上英俊神武的將軍,可若是將軍同樣變成我這般模樣,那麼將軍便不會再嫌棄我,我也不會再覺得配不上將軍!”
說著話,她繼續靠近,莊複眼瞅著情勢不對,驟然轉過身,猛地對上熊沙白的目光,她一咬牙,一抿唇,再一個堅定的眼神,踮起腳尖準確無誤的吻上了熊沙白的唇。
本是無奈之舉,可是當觸碰到那柔軟的唇,以及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專屬於男人的氣息,在那一刻,莊複承認,她是徹底的沉淪了。
但是在這沉淪中,她也沒錯過熊沙白臉上表情的變化,眼睜睜的瞧著他刀削般的俊臉上瞬時間鐵青,緊接著俊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見勢頭不對,莊複急忙離開了他的唇,往後退了兩步,之後鎮定自若的轉過身,對上已經受到驚嚇的寧溪公主,嬉皮笑臉的道:“公主,現在你也看到了吧,即使你再喜歡熊將軍,但是熊將軍不喜歡你,而且還喜歡男人,您是高高在上的須臾國公主,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何一定要在這自取其辱?”
寧溪公主突然上前,露在外麵大大的眼睛看向莊複有些陰沉的道:“熊將軍喜歡男人便也罷了,我不介意,隻是沒想到你也如此的不知羞恥!”
之後,她看向熊沙白,語氣突然就軟了下來繼續道:“將軍為何要這般拒我於千裏之外?你這樣,讓我如何將你想要的東西交予你!”
從這以後,熊沙白喜歡男人,與男人親吻的消息便傳遍了須臾國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人都對他嗤之以鼻,議論紛紛,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傳言,日後還在他的稱帝之路上救了他一命,當然,這些都隻是後話。
此時的寧溪公主似乎是無法接受眼前的情景,忽的趔趄的後退了兩步,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郭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將要跌倒的寧溪公主。
寧溪公主一副虛弱的模樣,回頭看了一眼郭浩,很是我見猶憐的絕望的道:“郭侍衛,送我回去吧!”
郭浩立刻道了一聲是,扶著寧溪公主往外走,待走到莊複身邊的時候,不知為何,一向對她恭敬的郭浩,此時看向她的目光竟然充滿了敵視。
莊複有些莫名其妙,剛想回頭,然而本在她身後的熊沙白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她的麵前,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狠狠的甩了出去。
莊複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全身傳來一陣鈍痛,尤其是手腕和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