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慕楚單獨請韓博仕吃飯喝酒,韓博仕喝醉之後再醒來,慕楚就徹底的冷落上了他,徹底不再重要於他,商討軍事會議不再通知他,甚至就連要帶兵攻占城池,擴大領土也從未有他的份。
剛開始,慕楚給他的說辭是,自從他進軍營後,便一直戰功赫赫,勞苦功高,該是時候讓他好好的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現戰事不緊張,不必他親自出馬,待戰事全麵展開之後再由他親自出手布下香陣,為了安撫他,慕楚還給他賜封了一個官職,為參將。
以韓博仕當時的心態,自然是信以為真,沾沾自喜,心想慕楚這下是徹底的離不開他了,更因為有官職在身,難免有些居功自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在軍營裏轉悠的那幾日,迎麵走來的士兵見到他,皆十分恭敬的行禮,在那之後的幾天裏,他確實是過上了輕鬆,毫無布陣壓力的生活,感覺一身輕鬆,那時,甚至還衍伸了一個野心,他已經不滿足眼前的位置,要得到更大的權利,令更多的人臣服自己。
他開始不滿足自己的待遇的起因是一頓餐飯,整個軍營裏的人都知道,他韓博仕必須每隔幾天都必須要喝上一壺好酒,像他那種布置香陣的人自然是一丁點酒都不能喝,若是實在饞了,便會喝上兩口上好的花雕也當解解饞了,又因那時,慕楚讓他休養生息幾日,不用布置香陣,他便每頓飯都會小酌上一杯。
那一日吃飯,他照常飯前先喝上一口,本是很享受,卻突然將喝進口中的酒噗的一下吐了滿地,騰的一下站起身,摔了杯子:“放肆,居然敢用假酒糊弄本參將,是不想要你那顆腦袋了?”
送飯來的那人雖然在低下頭,看似一副恭敬十足的模樣,實則很是勉強的答道:“請參將恕罪,不是小的不拿來好酒,實在是因為資源匱乏,現屬於戰爭時期,本地的百姓皆都已逃難而去,而軍營所需費用巨大,完全不能再支撐參將每日都必喝的好酒!”
韓博仕的倔勁上來了,不喝到好酒怎肯善罷甘休:“你這小子,居然敢糊弄起本參將來了,馬上把酒倒掉,重新拿來好酒,若不然這事傳到慕將軍的耳中,定治你斬首之罪!你可知本參將是慕將軍身邊的大紅人。”
那送飯來的士兵倒也是不慌不忙的道:“好酒說沒有就沒有,就算參將得慕將軍器重,將此事告知了慕將軍,依舊拿不出酒來,這軍令便是將軍下達給了各個軍營,屬下也隻是依命令行事,參將就算真要怪罪下來,那也應該去找慕將軍才對!”
說完之後,那士兵倒是很硬氣的端起桌子上韓博仕口中所謂的假酒走出了營帳,這下,他真的是連假酒也喝不到了。
韓博仕的倔脾氣上來了就沒那麼容易消,他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思慮的時間,氣衝衝的往慕楚的營帳走去。
但是卻被守在營帳外的士兵給攔了下來,說裏麵慕楚及其他參領正在開軍事商議會,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入內。
即使韓博仕已經解釋了無數遍,他是參將,可不是什麼閑雜人等,完全可以入內。
沒想到守帳士兵接下來的話徹底的讓他愣住了。
“還請韓參將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屬下,慕將軍吩咐過,除了韓參將,任何參將以上官職人員都可入內。”
即使韓博仕腦袋再怎麼不會轉圈,此時也已經完全明白,慕楚這是完全在針對他,當時的他就是一頭倔驢,完全想不明白,為何他為慕楚打下了許多城池,整個軍營數他的功勞最大,卻受到了如此惱人的待遇。
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平衡,越想越覺得氣不過,便不顧守帳士兵的阻攔,強行闖入了營帳中,準備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一定要讓慕楚給自己一個說法,他的眼裏可是揉不得任何沙子。
衝進營帳內之後,慕楚坐居上首,而其他幾位參將分坐兩側,個個麵色嚴肅凝重,顯然是在商討著什麼重要的大事。
而突然衝進去的韓博仕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更是讓在座的人產生了嫌惡的表情,偏偏那時的韓博仕還不自知,掃視了一圈之後,看向慕楚很是憤憤不平的問道:“將軍到底是何意?我喝的酒一直可都是正宗的花雕,如今卻被換成假酒,將軍如此絕情絕義,怎能讓手底下的兄弟們衷心追隨?怎能讓我不顧性命的上陣殺敵,將軍這完全就是卸磨殺驢。”
慕楚隻是看著他,並未打算開口說話,對於那麼一番出言不遜也不惱,倒是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
反倒是其他幾位參將看不下去了,一人一句開始數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