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過來!”傅莊瓊一邊觀察著腳下的路徑,心顫顫的往後退去,一邊威脅著那些人:“你們再過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其中有一個侍衛道:“夫人還是別為難我們了,族主說了,就算我們得不到夫人,卻寧可毀了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傅莊瓊突然就怔住了,真是沒想到這傲天的心思如此變態,就算她現在投降跟著去了無毒族,可若傲天得知她失去嗅覺,無法煉香,指不定會怎麼折磨她,甚至是生不如死。
她扭頭看向腳下的萬丈懸崖,與其那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她選擇痛痛快快的結束自己的生命,況且她已經失去嗅覺,而且熊沙白的所作所為也真的是讓她傷心絕望,再或者存在著那麼一絲僥幸,她跳下去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了現代?
思及到此,傅莊瓊狠狠的閉上眼睛,身子往前一躍,本以為整個身體會急速下降,可是觸感讓她明確的感覺到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並且她的整個身體懸掛在懸崖邊緣。
她立刻抬頭去看,入眼之處竟是那一張日思夜想,無比熟悉的俊容,頓時整顆心跳動的再也停不下來,尤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語氣甚至皆染上了一絲顫抖:“將軍!”
沒錯,及時抓住她手腕的人正是熊沙白,他仍是一張冰冷的臉,隻是此時此刻那張臉上多了擔憂:“別怕,我一定會救你上來!”
傅莊瓊本來是很害怕的,這會倒突然平靜了下來,她一直盯著眼前的男子看,縱然有千言萬語,竟不知該如何從頭說起。
直到熊沙白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拿著大刀的五毒族侍衛,正舉刀朝他的後背砍去,她才驚慌失色的大叫道:“將軍,小心。”
熊沙白本來是可以躲掉,可若是真的躲掉了,傅莊瓊便會立刻掉入萬丈懸崖,是以他生生的受了那一刀,悶哼了一聲卻仍是抓住傅莊瓊的手腕不肯鬆手。
看著鮮血從熊沙白的手腕一直留下,傅莊瓊突然就哭了:“將軍,鬆手,快鬆手!”
熊沙白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未鬆半分,還頗有一種不斷收緊的趨勢:“我說過會救你上來,便一定會救你!”
鮮血順著手腕滴到傅莊瓊的臉上,然而她卻拚命的搖頭:“將軍,放手吧,我活不了了!”
而此時此刻,五毒族人見偷襲成功,而熊沙白卻沒有任何反擊的架勢,頓時來了膽,舉著大刀再次上前。
傅莊瓊看著危險臨近,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了,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刀劍劃過肉體的聲音格外的刺耳,熊沙白本是彎著腰的姿勢因不能承受身體上的疼痛,驟然跪在了地上,傅莊瓊頓時急速的下降,就在她以為這一次真的會渾身碎骨時,下降的身子又驟然停了下來。
她再次抬頭看去,即使熊沙白以半跪的姿勢立在懸崖邊,卻依舊是不肯鬆開她的手。
那一刻,心中僅剩的那一股暖流瞬間襲遍她的全身:“將軍,先前已經講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熊沙白的額頭已經密密麻麻的溢上了一層汗水,然而他隻道:“就算你我二人之間無任何的關係,以後亦不會有什麼交集,但畢竟相識一場,我既見你身陷囹圄,又豈有不救之理?”
“是不是今日換成了別的女子跟著傲天去五毒族,不是我,你也亦會救?”
熊沙白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鐵青,然而他卻果斷的道:“不會,隻因你是你,與別的女子不同,是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甚至一定會阻止傲天將你帶走。”
傅莊瓊閉上眼睛,感受著那胸膛劇烈的跳動一點一點的回歸平靜之後才睜開眼睛:“既是如此,我想知道真相,我不問其他的,就問現在的將軍是否還愛我?如今命懸一線,我想聽真話,就算是死,也該讓我死的瞑目。
“愛!”他其聲緩緩的繼續道:“但和國家大業比起來,我會選擇後者。”
傅莊瓊突然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再次留了下來,她道:“將軍,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手上有兩本香譜,存在永樂當鋪中,憑借著象征將軍身份的腰牌便可將香譜取出,另外,請幫我好好的照顧我的引路蝴蝶!”
“你想做什麼?”這一次熊沙白是真的急了。
傅莊瓊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笑著,而後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不知道包裹著什麼東西的手帕,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手從熊沙白的手心裏抽出,將那帕子塞到他的手心裏:“將軍,這手帕中包裹的正是開啟寶藏的三塊動物形狀的玉佩,你既為百裏國的五殿下,我希望你能擔起作為五殿下的責任,好好的對待百裏國的百姓,莫要向慕修羽那般心狠手辣,還有,一定要記住我,記住我是真心的在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