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我對跳舞好像天生就沒有感覺似的。我經常在電視裏看到那些人跳舞,都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看起來跳舞也很有意思,但是真正讓我學跳舞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感歎:跳舞好難。
不是藍思茜教的不好,而是我根本無法專心去學。
聽藍思茜說,她會跳很多種舞,探戈,國標舞,拉丁舞,華爾茲。我雖然聽過也看過這些舞蹈,但都覺得好難。
“化妝舞會上,根本跳不上這些舞,也沒人會跳這些舞。一般來說,化妝舞會跳的都是雙人舞,而且是慢舞。不過有一個特例,如果有人想要挑戰的話,隻有跳華爾茲了。金海學院中,沒有人不會跳舞,而且各個都會跳華爾茲,這是進入金海學院的必備條件。每個人都會花時間去學跳舞,不管是男是女,但華爾茲並不好學,特別是對於你這種初學者來說,所以我們學一些華爾茲的基本步法吧。”
她看了看我,沉吟半晌,道:“這樣吧,我們今天先跳慢舞,你先找找感覺。”說著,她走到一麵牆前麵,在那牆麵上有一個觸摸式的播放器鑲嵌在牆上的,她摁了兩下。突然,四周響起了很舒緩的音樂,我能聽出來,那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星空》,很有名的一首鋼琴曲。
她慢慢的走到我麵前,然後伸出雙臂摟住我的脖子。我完全就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身上的香氣很誘人,就算屏住呼吸,也還是能夠聞到。
她見我半天沒有動作,便在我耳邊低聲道:“抱住我的腰啊!”
我沒有選擇,隻能聽從,我必須把她當做普通的舞蹈老師,否則我會心猿意馬的。我很緊張,很笨拙的抱住她的腰,將雙手放在她那細如楊柳的腰上。就這樣,我們倆隨著音樂,腳上移動的步伐,跳起舞來。
她並沒有告訴我怎麼跳,但我卻知道無論如何是不能踩到對方的腳的。就這樣,她左移一步,我也跟著左移,她右挪一步,我也右挪一步。看起來慢舞並不是那麼難,其實這種舞根本就不用練習,初學者也可以跳的。
此時此刻,藍思茜正在和我對視,那眼中充滿的柔情蜜意,臉上還掛著甜美的微笑。倒是我的表情很僵硬,我不知道如何去迎合她,可是我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那不是幸福,而是一種被當做替代品的感覺。
這種舞是情侶之間經常跳的舞,不管在任何場合,都可以。但我和藍思茜不是情侶,她唯一能夠想到的隻要那個叫顧言的男人。所以根本不用問,我也看得出來,她一定又把我當成了顧言,她一直深愛的男人,我想他們以前也一定跳過,絕對跳過。
我不能表現出我的羨慕和嫉妒,我隻能僵硬的笑。連我自己都知道,我笑得很難看,從遠處那麵大鏡子,我看到我的樣子的確很可笑。
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正在和自己跳舞,可是對方的心裏卻在想著別的男人,這種感覺我想隻有經曆過的人才夠體會到,這是多麼的令人悲傷,心如刀割。
鋼琴曲結束了,可她還在跳,她又抱緊了我一些,把頭靠在我的肩頭。我知道,她又想起了顧言,那個讓他傷心難過痛側心扉的男人。
但是,我卻不能安慰她,我現在嫉妒得心痛,我不能總是充當這種角色,讓她用來代替顧言的角色,我不是顧言的替代品。每次她和我在一起,總會想起她曾經的戀人,這讓我忍無可忍。就算過去我能忍,但過去我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喜歡著她。而現在我又不能忍,因為我不想讓她一直把我當做他,我隻是我,我是任寬,不是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