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走向鬥武場地中間,對兩邊說道:“哪方先來?”
安大少不慌不忙,笑道:“等一下,好像還有事情沒有商量妥當。如果你贏了,你可以使用舞會場地,但是如果你輸了呢,又怎麼辦?”
“你們說吧。”奶奶的,我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安大少想了想,道:“如果你輸了,你就要做我的手下!我想陳大少和你有過節,也不會把你招入手下,那麼就來我這裏吧,怎麼樣?”
“讓我做你的手下?”這的確是我輸掉對決的籌碼,不過相對於得到舞會場地,我更在意的是我今後會失去自由,成為別人的手下那我寧可不要這舞會場地。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著全校的麵,我如果退縮了,那我以後也沒辦法在學校混了。到時不僅讓全校人鄙視,藍思茜可能也會因此而小看我。所以,我必須要贏得這場對決。
“怎麼?害怕了?”安大少笑了笑,但那種笑讓人覺得極其不屑。
“好,就按你說的。”
陳俊峰冷哼一聲,道:“安大少,你先派人跟他打。”
安翔笑了笑,對自己身後的人堆招了招手,道:“段暄,你上吧。”
段暄?怎麼會是他?
這時,從人堆裏走出一個身材勻稱,略顯偏瘦,皮膚黝黑,長了一張老實人的臉,但眼神卻尤其銳利,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起老鷹,他給人的感覺的確像老鷹。
“嗨,任寬,好久不見。”他在跟我打招呼。
“師哥,你,怎麼會是你!”這段暄是幾年前我在散打館的師哥,我剛去散打館的時候,和他的關係最好,而且他對我也很照顧,我很尊敬他,僅次於教練。可讓我實在想不到,他居然也在金海學院,而且還是安大少的手下。
安大少驚訝道:“你們認識?”
段暄笑道:“他是我學散打時的學弟。”
“哦,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看來這場對決是我們贏嘍。”安大少輕鬆地笑道。
段暄搖搖頭,道:“我沒有信心贏他。”
“什麼?你不是他的師哥麼?”安大少吃驚地道。
段暄笑道:“不說了,一會兒我們打的時候你就會明白。”
“師哥,我……”我真不忍心因為爭權奪利的事情而重傷我尊敬的師哥。
也許段暄看出了我的疑慮,笑道:“任寬,你別有心理負擔,我們之間的對決不用那麼嚴重,點到為止,好嗎?就像幾年前我們互相切磋一樣!”
這倒讓我放下心來,笑道:“好吧,師哥,我們的確很久沒有切磋了。”
“嗬嗬,不知道你的散打技術精進得怎麼樣,不用顧慮太多,把你的實力展現出來。”
“好,師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散打和其他的格鬥不同,一般正規的散打對決時,對起手的姿勢以及站姿都是有很嚴格的要求。我和師哥都是學散打出身,所以對這些死規定比較在意。因此我們都用標準的起手姿勢和站姿。
我們都是側身麵向對方,然後雙手放低,接著腳下使用著墊布,與對方周旋,尋找機會下手。
“你一直在練嗎?”段暄笑著問道。
“偶爾練一下。”回想起來,自從我上大學之後就沒有再練過了。
“嗬嗬,看你的姿勢還是這麼標準,看不出來你偶爾才練一下。”
“哪裏,師哥才標準,我的姿勢都是師哥你教的。”我們居然誰也不動手,就這樣互相道著寒暄。我倒覺得這很有意思,不過不打是不行的,畢竟這是一場對決,雖說我和師哥界定的是切磋,但也不能一直不動手。
“我要來了,師哥。”話音一落,我快速打出直拳,直向師哥的麵門打去。
段暄似乎早有戒備,向後一個撤步躲過了我的直拳。但我這一拳隻是虛晃一下,是虛招,所以我收拳很快。師哥自然知道我這是虛招,所以他不會急躁冒進,後撤一步,看我下一步的行動。
我已經差不多忘記和他切磋的感覺了,所以這一切磋起來,我便來了感覺,渾身也振奮了不少,完全忘記了藍思茜不在這裏這件事。畢竟我要是在散打上認真起來,我會忘掉一切,專心地去散打。
由於我的衣服實在不適合散打,所以我幹脆把外衣和襯衫都脫掉,赤裸著上身跟他打。師哥本就是赤裸著上身出來的,他看我也赤裸著上身,笑道:“你開始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