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空很憂慮,妹妹龍俠的話於他而言,何嚐不是他心中最發愁的事情呢?
龍之心在幾年之前,可以說是全國最牛逼的球隊之一,曾經創造過連續六年的全國俱樂部聯賽冠軍的牛逼成績,當年的龍之心,可以說是如日中天,無數的廠家企業倒貼著來讚助拉廣告,當年龍之心的球員,可以說是整個球界的寶貝,任意拿出一個來,都可以買個天價。
可是這一切於今而言,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如今的龍之心,再也找不到了一絲當初輝煌的影子。
很多人猜測過龍之心落魄的原因,有的人說是龍之心的老板龍嘯天得罪了江湖黑道,逼於無奈,所以才變賣球員,求得自保,也有人說是龍之心被人挖了牆角,許多球員都被挖走,最後隻落一個空殼。
但無論是那種原因,如今的龍之心早已不複當初的輝煌,成為了一個二流的球隊,若不是憑借從前龍嘯天打拚出來的成績以及當年輝煌時創下的業績,如今的龍之心,恐怕早已倒閉了。
連續三年沒有闖進俱樂部聯賽的決賽,最近的一年更是連預賽的成績都慘不忍睹,如今的龍之心,幾乎已經倒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今年的省慶杯再取得不了好的成績,龍之心麵臨的結果,便是被俱樂部聯盟所淘汰,永無翻身之日了。
龍天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那張軟椅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父親的遺囑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的龍天空絲毫都喘不過氣來,隻能將球隊的命運,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中,而他自己,卻做不出任何的補救來。
龍天空心中其實很明白龍之心真正落到如今這境況的原因,其實更多的原因應該歸咎於自己的父親,龍之心可以說是興於父親,也毀於父親,三年之前,父親不知何故,竟然完全置龍之心於不顧,非要將龍之心變賣,非要將俱樂部所有的財產送給一個陌生人,龍天空不知道這個陌生人是否就是父親遺囑中提到的那個教練,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自從父親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龍之心便一落千丈,再無翻身之日了。
隨著父親的去世,龍天空永遠都不會得知父親為何會突然變的如此墮落的原因,如今的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球隊頻臨解散的邊緣,以自己俱樂部目前的這些資金,恐怕也隻能維持個兩三年,他最為憂慮的,還是自己的球隊究竟還能夠走多遠。
龍天空滿腹仇怨,這時候,他的辦公室的門卻突然響起,將龍天空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他的秘書走進來,道:“龍總,你讓我們接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接來了,你是不是先見一見這個人呢?”
龍嘯天道:“你讓他過來吧,再準備一輛車,見過他後,我便會帶他去球隊。”
那秘書應了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過得半晌,龍天空正自坐在軟椅上發呆,腦袋耷拉,看著地板胡思亂想,便聽得一人在門外喊道:“我來了,誰是龍天空?”
龍天空抬起頭來,卻見自己辦公室中進來一位青年,自己的秘書緊跟在那青年身後,道:“龍總,這個便是你叫我們接來的人。”
龍天空心情鬱悶煩躁,隻是匆匆掃了那青年幾眼,隻見那青年一襲布衫,腳上穿了一雙灰白的球鞋,頭發長長,看不清麵目,顯得落魄不堪。
龍天空強打精神,站起身來,笑道:“你是顧長風兄弟吧,歡迎你來我們龍之心任教,一路上你辛苦了。”
那叫做顧長風的青年側著身體,卻是麵無表情,淡淡的應道:“不辛苦,如果方便的話,你便帶我去球隊吧,我想先看看球隊,再做決定。”
龍天空詫異道:“顧兄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顧長風道:“如果球隊並不能使我滿意,這個教練,我不做也罷。”
龍天空心中一驚,看來這個土到掉渣的教練還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心中不由一陣反感,道:“若不是我父親,我也不會勞煩顧兄弟你這麼遠來我們這裏任教呢、”
顧長風不置可否,眼睛卻看向了門口,意思明顯是讓龍天空不要再多說廢話,趕快帶他到球隊去。
龍天空心鬱悶,卻也隻能堆出一副笑臉,道:“顧兄弟這麽遠過來,是不是先休息一下,至於去球隊的事情,我們並不著急。“
顧長風哼了一聲,道:“你或許不著急,但是我家裏那群羊卻很著急,你還是帶我去你們球隊看看,如果並非我所願,我便不如早點回去,照顧我的那些羊好。“
龍天空一陣鬱悶,心中有氣,卻隻能忍在心裏,道:“好吧,既然顧兄弟這麼著急,我便先帶顧兄弟到我們球隊去觀摩一下也好。“
龍天空吩咐司機,叫司機先帶著自己和那顧長風去球隊一趟。
一路上,那顧長風卻是不說話,龍天空甚覺尷尬,卻也找不到話題,幾次想與那顧長風搭訕幾句,卻在看到他那異常冷漠的眼神之後,便偃旗息鼓下來。
一路無話,過了一個多小時,龍天空已是驅車到了龍之心球隊的訓練場地。
那顧長風倒也奇怪,用不著龍天空的引領,自己一個人便沿著那球場轉了一個圈,返到龍天空身旁時,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好的場地,如果給了我們,該有多好,但是放在你們這幫人手上,卻是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