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強,洞中陷入一片黑暗,靜,出奇的靜,千人居於一個偌大的山洞中,突然發生如此變故,此時卻是靜的出奇。
越是安靜就越加讓人感覺到恐怖,在黑暗中,剩下的就隻有那一股股陰冷的風。
冷月憑借記憶向梁宇的方向摸去,此時依然倒在地上的,就隻有梁宇了,冷月抱起梁宇,向身後緩緩的移動著,她清楚的記得,背後便是石壁。
那一股股陰冷的風更加肆虐起來,黑暗中依然死一般的沉寂,冷月抱著依然昏迷著的梁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的聽著。
冷月的聽力無疑是超乎常人的,黑暗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隻有風聲,甚至剛剛那些猶若細絲的喘氣聲也消失了,風逐漸變的微弱起來,最後終於消失了,從風刮進來到現在隻不過短短一刻鍾。
在這一刻鍾的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冷月已經大概猜到了,但是此時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得照顧昏迷中的梁宇,讓她如何應對?
冷月開始動了,因為如果不能找到出口逃出去,那麼這裏可能就會成為他們二人的墳墓,這點她很清楚。
她扶著梁宇開始緩慢的向右側移動,這個山洞唯一的好處就是出口特別多,這點冷月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也有好多密道並不是出口,而是和其他密道相連,此時一片黑暗,她也找不到方向,但是她很清楚唯有找到出口,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冷月也很幸運,才蹭了幾步,便摸到一個密道,這裏的密道都是隻能一人通過的,冷月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卸下長弓,將梁宇背到背上,躡步向密道中走去。
冷月一直大氣都不敢出,也盡量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背著沉重的梁宇,順著臉頰流下了汗水,汗珠劃過肌膚,那種酥癢的感覺襲上心間,冷月也顧不得許多,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從這個山洞中逃出去。
順著密道一直走,這個密道仿佛特別的長,平時進進出出僅需片刻功夫,此時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卻還沒有見到任何光明。
終於密道中發生了一些變故,冷月頓時暗叫不好,如果在密道中發生轉彎的情況,那麼就說明這條密道並非出口,不是在錯綜的密道中迷路,就是重新轉回山洞。
冷月此時正好處在一個轉角處,剛才的幸運原來隻是一個虛像,真正的時運不佳也許說的就是此時。
冷月的汗水頓時滴下,心中也是涼了半截,自己的情況她很清楚,剛才梁宇的那一刀,已經給她造成了很重的內傷,甚至短時間內無法運用靈能。
現在的她單獨麵對黑暗中潛藏的危機都很難自保,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梁宇。
不過,也顧不得這許多,冷月隻遲疑片刻,便又背著梁宇向前走去,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幹脆躲進錯綜複雜的密道中,等自己的身體恢複了,再出來道理。
梁宇在冷月背上,依然一動不動,隻有那微弱的喘氣聲,證明他還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