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洞和想象的一樣,並不大,也不高,梁宇剛好能夠從中通過,洞的大小不是問題,問題是那陣陣令人極其舒服的涼絲絲的感覺。
起初梁宇還覺得很舒服,但是越往裏走,他便越覺得不對勁。它怎麼就越往裏走越覺得那讓他極其舒服的寒氣越來越重了呢?打了個噴嚏之後,他才完全意識到,此刻這裏的溫度已經驟然降到了一種讓他渾身打顫的程度,絲絲涼意早就變成了森森寒氣。
又接著打了兩個噴嚏,梁宇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您究竟要帶我去哪裏?這裏怎麼這麼冷啊?”可不,外麵那岩漿滾滾的,這裏的溫度怎麼突然就降到這麼低了呢?
雪崖魔君沉聲說道:“你不是熱的受不了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個涼快的地方。”說著,一轉身便轉進了一個拐角。
梁宇沒辦法,總不能先回去穿上那些衣服再跟過去吧!事到如今也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剛剛轉過拐角,突然眼前一亮,周圍數盞長明燈驟然間亮了起來,眼前這一亮,梁宇可真的傻了,這在燈光照耀下,反射著閃閃微光的不正是冰嗎?
不錯,他們此時來到的是一個足有百平方米見方的密室,地麵上被一層濃濃的寒氣所籠罩,在煙霧彌漫中若隱若現的那些不正是如床一般大小的冰塊嗎?
看到這些巨大的冰塊,再看看腳下那些肆意猙獰的寒冷霧氣,梁宇感覺比先前更冷了,雙手環抱著胸,渾身瑟瑟發抖。
連打了幾個噴嚏,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前輩!怎麼外麵那麼多岩漿,這裏還會有這麼多的冰啊?”
雪崖魔君沒有理會他,而是一翻身便如一個睡米勒一般躺在一塊冰之上,微閉上雙眼,那樣子是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誰讓人家穿著衣服呢?梁宇這個氣呀!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也會這樣耍自己。
“前輩!”梁宇被凍的嘴唇發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能不能……出去先穿上衣服,再進來聽您教誨啊!”按照常理來說,以梁宇此時的修為,就算光著身子站在大雪地裏也不至於凍成這樣。說也奇怪,從梁宇進到這個密室之中到現在,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卻偏偏被凍成了這個樣子,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根本無法抵擋密室中的寒氣。就如無法抵擋的住外麵那地火的熱一樣。
雪崖魔君仿佛真的睡著了一般,聽了他的話動都沒動一下,梁宇決定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就這樣凍死在這裏。他答應留下來,可並不是因為他想從這雪崖魔君身上學到什麼,隻是想暫時找到個棲身的地方,況且人家讓不讓他出去還是個問題呢。
轉身向後走去,可惜剛剛邁步,卻被那雪崖魔君叫住了,還是那樣愜意的睡著,隻是嘴唇稍微動了動,“你要到哪裏去?”
梁宇哆哆嗦嗦的把身體轉了過來,“前輩!您這個地方太冷了,晚輩實在是受不了,待晚輩先回去穿好了衣服,再來聽您老人家教誨吧!”
雪崖魔君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眼中充滿幾分戲謔的說道:“你剛剛不是還熱的受不了嗎?怎麼此刻又冷了起來?”這家夥剛剛吃了梁宇的閉門羹,此刻怎能不抓住時機奚落他一番。
這老家夥分明就是在報複啊!梁宇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畢竟是自己拒絕人家好意在先,他的聲音已經顫抖到了極點,上下牙齒互相打架,好一個熱鬧,“前輩!”
雪崖魔君終於向他揮了揮手,梁宇就如得到大赦一般,恐怕就是比被從這個大監獄中放出去還要興奮吧!顫顫悠悠的又走了回去。剛剛走入山洞,便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笑的那個歡暢,不過梁宇卻怎麼聽都這麼別扭。
足足過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梁宇才又神采奕奕的穿好了棉衣,來到這位雪崖魔君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前輩!”
咳、咳,雪崖魔君清了清嗓子,神情一斂,仍然是那副仙風鶴骨的模樣,怎麼都無法和剛才那個肆意報複的老頭相提並論。
梁宇對這表情的控製就夠到極致的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個比他還厲害的家夥。在那副仙風鶴骨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個如此齷齪的靈魂。梁宇從心裏把他好一頓鄙視。
感受著周圍這陣陣寒氣,梁宇忍不住問道:“前輩,晚輩還是不明白,這外麵明明有地火流動,這裏的冰為什麼不會融化呢?”
雪崖魔君仿佛早就知道他有此一問,飄身從那冰塊上落下,那叫一個神態自若,他越是這樣梁宇便越覺得這老家夥猥瑣,隻聽他說道:“原因很簡單,這裏的冰並非普通的冰。不然,以你那點修為,也應該足以應付這裏的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