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瞳孔之中隱隱之間閃過條條白絲,隨著“冰盾”二字一出,他背後的那一塊區域的空氣瘋狂湧動,所有水汽都向著那裏集結,轉眼間,憑空出現了一麵冰牆,剛好護住背後的要害之處。
許道長的攻勢依舊不變,一刀揮出,和那麵冰牆撞擊在一起,“刷”的一聲,看似脆弱不堪的冰塊,竟然擋住了他的攻擊,其強度根本不能和平常的冰塊相提並論。
許道長的攻擊雖然驚人,但依舊沒有擊破黑衣人那一層防禦,隻見冰屑紛飛,他的身影的進度也就擋了下來,黑衣人總算躲過了這一擊。
而這時陰羅門門下四大弟子,也是附身而上,他們手上雖然沒有兵器,但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氣勢,就知道不是宵小之徒,善茬之輩。
黑衣人雖然用冰牆擋住了許道長的突襲,但是正麵還在和王道長糾纏,而側麵另外一撥的攻擊已經如期而至,他的處境可謂是危險之至,深陷四麵楚歌之中,簡直是危機四伏。
黑衣人左右瞄了一眼,並沒有太多的驚慌,看著突如其來的四人,他的眼球中的白絲又多了幾條,臉色有些泛紅。
“冰刃。”黑衣人張嘴緩緩吐出二字,慳鏘有力。
頓時之間,他的周身出現了大量的冰片,形如刃狀,大小不等,在暗淡的月光之下泛著點點亮光,如同刀鋒一般,盡皆鋒利無比。不用懷疑其可怕程度,隻要明白他憑空凝聚出的重劍和冰牆威力之強,足可以和金屬器械相比,並不像紙上老虎那般虛假,因此這些冰片也不可小看。
“去。”黑衣人又吐出一字,而半空中的冰刃好像有靈性一般,及其靈動地聽他指揮,立馬呼嘯而出,朝目標飛去。
而那四人看清冰刃後,臉上大驚,立馬收住進攻的腳步,一邊竭力躲避著冰刃,一邊急速後退,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戰團。
大部分冰刃盡皆被他們躲避,或者將其打落在地上,當然昏暗的視野中,加上那無色的冰刃,不可能完全躲得過這無孔不入的攻擊,意外總是會發生的。
“啊······”四人中,一個人影稍微不慎,就得到了黑衣人精心為他們準備的大獎,隻見他的小腹處插著一把利劍一般的冰片,猩紅的鮮血染紅了四周,那無色的冰刃也是沾染著絲絲紅意,像脈絡一般流淌其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這人應聲而倒,吃痛地坐在地上捂住傷口,臉上布滿著一粒粒汗水,盡是猙獰之色。
“四師弟,你怎麼樣?”冰刃的攻擊告一段落,其餘三人聽到那人的痛呼後,立刻圍了過去,一個細瘦的男子問道。
“我······”那人痛得差點痙攣,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上來。
“不要說話了,快點幫忙止住血再說。”一個甜美的聲音說道。
“小師妹,你也受傷了,不要緊吧。”另一個聲音關切地問道。
隻見那女子把手捂在胳膊上,指縫間湧出小股血液,她咬住皓齒,搖了搖頭:“我不要緊,還是先幫幫師兄吧。”
對於戰局四人已經無力顧及,忙碌地忙著包紮傷口。戰團中的王道長和許道長看見弟子受傷都是一驚,看清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麵對堵在前麵的冰牆,許道長並沒有停止攻擊,一刀一刀地往上砍去,刀刀迅猛,終於冰牆招架不住,“哢”的一聲,細密的裂紋穿插其間,“嘩啦”一聲,冰牆不堪其負,隨即分崩離析,冰碎一地。
同一時刻,黑衣人尋找到了機會,快速閃出戰團,看向王道長他們,手裏的重劍已經布滿了缺口,這不是說重劍的質量有問題,而是黑衣人心分三處,操控三處對敵,以一人之力對抗七人,因此心念不能集中,致使其強度都有所降低,而這麼大的負荷也讓他有些吃力,臉露蒼白之色。
雙方打鬥,所過之處,盡是滿目瘡痍,周圍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王道長和許道長並肩而戰,緊緊地盯住黑衣人,並沒有忙於出手的意思,觀其氣勢,已經虛浮了不少。
“閣下,果真厲害,恐怕並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吧,何不摘下麵紗,以真麵目見人。”王道長雙眼怔怔有神,說話道。
“我看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打也打了,天色也不晚了,恕不奉陪,我這就告辭。”黑衣人也不客氣,說完就往遠處離去。
“休走。”王道長看他轉身,立馬喝道。然後和許道長對視一眼,追了上去。至於門下眾弟子隻好呆在原地處理傷勢。
黑衣人速度不減,看見他們跟來,不禁皺眉,邊走邊吆喝道:“你們累不累,既然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你們還有那個不依不饒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