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會供奉的銀錢,都是百姓們將錢財交與寶豐錢莊兌換,再由寶豐錢莊提供天驕會的專供銀票。
往年從沒有這種事,也從未有人敢去檢查台上的銀票。不想這次一陣風吹過,竟將假銀票暴露了出來。
京城百姓人人自危,仿佛下一刻就會從天空上劈下一道雷,將他們全數劈死。
天驕會的這股風從南到北,從京城迅速擴散到其他地區。而寶豐錢莊在各地的分號門可羅雀,紛紛閉業。
裴可青在家中急的團團轉,他雖然紈絝,但也明白此時裴家要麵臨的是什麼,天驕會,那可是連皇帝都不敢幹預影響的,更何況是他們裴家。
“父親……父親,我們該如何啊,現在京城都傳開了。”今日他去滿月樓尋枂娥姑娘時,不想竟被打了出來,想他一個堂堂丞相之子,竟被那些低賤之人用那樣的眼光看待,他就渾身火氣。
要不是忽然聽到別人說起天驕會的事情,他早就把那些人全殺了,一把火燒了滿月樓。
裴傅一臉陰沉,看著兒子如此驚慌失措,更是出言訓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哪裏有一點裴家繼承人的風範!”
裴可青收住聲,沉默一陣:“這事滋事體大,我先去找你姑姑吧!再看看太子那邊有何應對之法。”裴傅歎出一口濁氣,望著天……
“大哥,近日裏天驕會一事京城都傳開了,百姓騷動一片。”燕塵潯沉聲說到。
君裳微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不時抿一口,略略思索。
倏而突然抬頭道:“快去找呼延尚,讓他近日裏多加注意京城防衛,京城,不太平!”
燕塵潯收起平日裏的嬉笑,一臉嚴肅。
呼延尚任都護衛,若是京城治安出事,身在多事之秋,若讓有心人有機可乘,那恐怕……是滅頂之災!
燕塵潯麵色一變,急忙趕去將軍府。
皇城之內,皇後所居的未央宮殿,妃嬪所住的稱為殿,而隻有皇後所住的才能稱為宮殿。
裴皇後和裴傅沒有在接待客人所用的正殿,而是偏居一隅,身邊隻有心腹。
茶盞交接,霧氣騰升,坐者氣定神閑,然,所有事物都不像表麵那般雲淡風輕。
“那如今……裴家該怎麼辦?”裴傅的嗓音有些蒼老。
如今風向一邊倒,皇帝的態度至今不明,隻說讓他退朝在家。
“自裴家出事以來,我去了禦書房多少趟都被擋了回來,單忠那個老家夥油鹽不進,口風守的緊緊的。皇宮上下見風使舵,如今這宮中的人啊,風向變了,自然也就變了……”一張與裴傅極像的臉,身披鳳衣,和裴傅相對而坐的裴皇後——裴儀。
按理來說來說身為皇後,應該自稱本宮,但在麵對自己的兄長時,還是稱作我,甚至保留了在閨閣時的稱呼,足以見兄妹情深,也可以見得曾經的裴家多麼風光,如日中天。
“可惜啊!若是肖兒還在……”裴儀語氣哀傷,裴傅聞言沉默,目光掠過沉痛,那是自己最優秀的兒子啊!
當初大兒子才驚豔豔,毫無疑問的是未來裴家的繼承人,否則小兒子也不會被放養成紈絝。
“妹妹,那太子那邊呢……我們如今該做些什麼?”裴皇後麵上閃過猶豫:“暄兒說,他會在合適的時機出手的,他需要你時會去找你。讓你最近避避風頭。”
裴傅點頭應是。
幾進傍晚,裴傅竟在未央宮待了整整一下午,而京城各處人人自危,幾處燈火,久久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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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懶癌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