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舒向來不在意這些細節,即便顧雲祺不給她介紹,她也是無所謂的。隻是這個梅晟是她特意邀請來的,是必須與他打一下招呼的。
“梅莊主,這滿院梅花因你而開。我作為這院子舊日的主人,真誠的向你說聲謝謝!”看著麵色一直平靜無波的梅晟,顧雲舒真誠的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答謝他,她還真的不會提出在這裏為顧雲凡舉辦既賞梅又過生日的活動呢!
梅晟聽了他的話,嘴角微微的勾起,道:“三小姐客氣了,梅某隻是欽佩你,才做下這件有意義的事。這片梅園是因你而植,所以今日大家能在這裏賞梅,是應該感謝你的!”忽視燕熙默逐漸暗黑的麵色。一雙漂亮的眸子直視著顧雲舒,眸底深處卻是閃著一絲莫名的光澤。
其他人沒有多想,隻深以為然的附和著點點頭。
這話怎麼這麼歧義?溫潤的聲音更是沁入顧雲舒的心脾,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一眼燕熙默,見他臉黑如鍋底;又看一眼曲子清,見這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於是立馬說道:“話雖是這麼說,可我隻是一個人,是變不出梅樹的。沒有你的梅樹,即便有我也是不行的。所以,飲水思源,說到底還是應該感謝你的!”尼瑪,本人什麼時候得看這兩個家夥的臉色行事了?難道本人就是這麼讓人不放心麼?
梅晟見她顧忌身邊二人,又淡淡的看了一眼燕熙默和曲子清。再次忽視兩人不渝的神色,溫潤的聲音又傳入顧雲舒的耳裏,“據說三小姐唱的歌很是特別,梅某從沒聽過。如果三小姐你實在要對梅某表達謝意的話,可否讓梅某一飽耳福?”
眾人一聽,立馬感興趣的看向顧雲舒。
而燕熙默和曲子清不止臉色暗黑一片了,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顧雲舒聽了梅晟的話,又很是沒出息的看了看燕熙默和曲子清。見兩人的臉色更加的暗黑,便猶豫起來。應下吧,曲子清的心情雖然不好,卻不會發神經;可燕熙默這家夥就不同了,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可不應吧,自己剛才說的一番謝意之詞便顯得太空泛。人家又沒有要求其它的,隻是想聽一首歌而已!
“是梅某的要求過分了,三小姐覺得為難便作罷吧,當梅某沒說好了!”梅晟淡淡一笑。沒想到她這麼在意燕熙默和曲子清的感受。心下也自然的對顧雲舒與兩人的關係產生了懷疑。燕熙默是她的未婚夫,顧忌是應該的,可曲子清是她的什麼人,竟然讓她這般顧忌?
一院子人的心思也各異起來!
宇文沁寒深深的看了一眼顧雲舒,見她這麼在意燕熙默的感受,心中的難受實在是無以言表。可他又能怎樣?他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人家?
林雅軒一直關注著顧雲舒的一舉一動,雖沒有開口,心裏卻也是難以平靜。這張容顏以及靈動的身影早已根植在他的靈魂,是怎麼也剔除不了!也是因此,他對其他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家裏再三催促他成親,可他除了這個人兒外,就是看別的女子不上眼,有什麼辦法!即便她有未婚夫,他還是放不下她,不但放不下,且越加的想著她,甚至還想與她的關係更進一步。
溫良玉現在看顧雲舒的臉色也是再不比兩年前。每每想著顧雲舒這事兒,他就覺得他這天下第一堡少主真是徒有其名!怎麼竟會眼拙如此?為什麼兩年前宇文沁寒說把她送給自己做妾室時,自己竟推拒得遠遠的呢?如果接受了的話,她不早就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其他幾位公子內心的震撼也是不小。看著絕美傾城,靈動高貴的顧雲舒時,卻也都在心裏歎道:以往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美,這麼出眾?為什麼不在寒王厭棄她時,來相府提親呢?
就在眾位公子心思各異時,顧雲舒忽視燕熙默,曲子清黑如鍋底的麵色,對梅晟道:“怎麼會過分呢?一首歌換一院子梅樹,我可是賺多了呢!”唱便唱吧。她的腦子裏裝了那麼多的歌曲,其中有關梅花方麵的就有好幾首,選一首這些人能聽懂的來唱就行了。
燕熙默和曲子清聽了她的這話,麵色也柔和了不少。想著也是,一首歌而已。
梅晟聽她這麼一說,又是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梅某今日真是有耳福了?”她真的很特別,這能相提並論嗎?
顧雲舒也是淡淡一笑,道:“那請你們等一會兒,我進裏麵去寫下曲子。”
梅晟等眾位公子點點頭。
燕熙默也鬆開摟著她的手,道:“我們一起進去。”
“不用。我馬上就會寫好。一會兒我唱時,你吹簫,子清彈琴。”顧雲舒道。她懶得自彈自唱,那樣會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