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楓，你先起來話，這是幹什麼？想英勇就義怎的？”
方采薇隻覺哭笑不得，卻見碧楓不理她的話，隻抬頭盯著展婆子，眼裏似要噴出火來，指著她道：“奶奶，就是這老虔婆，當日您叫姨娘過來，又請大夫為姨娘看病，回去途中奴婢因為疑惑，生怕奶奶對姨娘有什麼企圖，就了幾句奶奶的壞話，都被我們姨娘駁回了。 ．．卻不料被這老貨暗地裏聽見，前幾日她就拿這個去訛姨娘，隻因我們實在沒錢，又怕她貪得無厭，所以不肯就範。誰知她今日就跑來奶奶麵前陷害姨娘。奶奶，奴婢的錯奴婢擔承，是打是殺奴婢認了，但此事和我們姨娘沒有半點兒幹係，求奶奶明察。”
“什麼？你她去訛詐你們？”方采薇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那展婆子做的壞事被揭穿，也嚇得麵色慘白，連忙跪下叫道：“奶奶，沒有的事，都是這蹄子胡，她……她這是做賊心虛了，看見奴婢進奶奶的房間，所以才跑來誣陷奴婢。”
“是麼？”方采薇冷笑一聲，看著那展婆子淡淡道：“若你真的沒有去訛詐過她們，為什麼碧楓一看見你進了我的屋裏，就跑來自陳罪過？她怎會知道你來我麵前，是為了告她們的狀？”
“我……老奴……奴婢……”展婆子被方采薇銳利目光盯著，隻覺心驚膽戰，喃喃道：“那個……老奴……老奴隻是替奶奶抱不平，所以……所以去姨娘麵前敲打過，老奴都是一片赤膽忠心為了奶奶啊……”
“最後一句話的倒溜，可見平日裏不知拍了多少這樣的馬屁。”方采薇搖搖頭，悠悠道：“你若真是好心，怎麼敲打完又跑來我這裏告狀了呢？這幾日我看梅姨娘很好啊，做事也盡心盡力，明你敲打完後她改過了啊，你的一片苦心都達到了，怎麼還跑來我這裏告狀？”
“老奴……老奴……老奴……”
婆子不出話了，卻聽就在此時，芊芊的聲音又響起來：“姨娘來了，我們奶奶……哎！姨娘！”
不用，這是又沒攔住。方采薇心裏歎了口氣，心想得！連著兩次，丫頭也不知受沒受到一萬點的驚嚇，感情這主仆兩個今兒就是來我這裏嚇人玩兒的。
果然，就見梅姨娘也匆匆走進來，一看碧楓在地上跪著，她也麻利兒跪了下去，未等話，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忙深吸一口氣，才沉聲道：“奶奶，碧楓雖然話不對，但這都是妾身沒有好好兒教導她，且那的話，也有妾身的錯兒……“
“不……不關奶奶的事……”
碧楓叫起來，卻聽梅姨娘惱怒道：“閉嘴，主子們話，什麼時候有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兒？”
“可是姨娘……”
“我讓你閉嘴，不許……”
“夠了。”
方采薇終於忍無可忍，一拍桌子：“昨兒晚上你們爺在我房裏，攪得我一夜沒睡好，原本還想著去給老太太太太請了安後回來睡個回籠覺，結果回籠覺沒睡成，先是跑來一個搬弄是非的婆子，接著就是你們主仆倆跑來成盆撒狗血，奶奶我這回籠覺就算是被你們毀了，你們知錯嗎？”
“奶奶……”
梅姨娘和碧楓怯怯看著方采薇，碧楓聲咕噥道：“我們……我們沒撒狗血啊，地良心，這院裏連條狗都沒有，哪兒來的……狗血？”
“還敢強嘴？”方采薇又一拍桌子：“就你們主仆倆這唧唧歪歪爭著把錯兒往身上攬的作派，就是撒狗血。顯擺忠心啊？切，誰還沒有幾個忠心丫頭？碧絲，綠枝，芊芊，雀，過來給她們看看。哼！比忠心，我房裏的丫頭會輸給你碧楓？”
“奶奶……”
梅姨娘張了張嘴，最終卻沒什麼，隻聽方采薇道：“行了行了，都起來，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素日裏我聰慧玲瓏心思剔透那些誇讚可知都是騙我的，若我真有你們的這樣好，為什麼這會兒不肯信我了？竟然以為我會信一個婆子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