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人的報仇方式是“得空兒就報”？嗯，這言論有點新鮮，隻是：“奶奶，既如此，那你對付二奶奶應該是對的啊，怎麼還有些過分？”
“那不是有根雕的麵子嗎？”方采薇看了碧絲一眼：“如果早點看到這個根雕，我心裏一高興，話也會委婉一些，可以讓她在我這裏多掙紮一會兒，這樣她走的時候心裏大概會好受些。 ． ．”
碧絲：……
綠枝：……
並不覺得多掙紮一會兒二奶奶心裏會好受好嗎？媽呀，自家奶奶真是太可怕了，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樣的奶奶真的好有魅力啊。
兩個丫頭看著方采薇，眼中都要冒紅心了。方采薇看向一旁一直沒話的梅姨娘，將根雕遞給她，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梅姨娘道：“妾身是在想，二奶奶這一次雞飛蛋打，必定不甘心的，卻不知她會有什麼手段，奶奶不得不防。”
“無非挑撥離間，添油加火，汙蔑陷害之類的，我就看看她都能耍出什麼花招來，咱們接著就是了。”方采薇滿不在乎地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隻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我就不信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在這方麵方采薇的確非常自信：一來溫氏並非那種心機深沉之輩，連笑裏藏刀的表演都不太合格，能指望她有什麼作為？二來，她也不相信一個隻受過《女訓》《女誡》荼毒的封建女子，會比她在二十一世紀職場中那些飽受各種爭鬥電視劇熏陶的高學曆同伴還要厲害，當初她能在公司中殺出一片，如今就能殺出一片更廣闊的空。
梅姨娘被她的自信感染，不安模樣也去了許多，忍不住笑道：“不知怎的，隻要是在奶奶身邊，和您話，就格外覺著安心。隻是那個胭脂的事，不知二奶奶會不會拿來做文章。”
方采薇笑道：“她愛做就做唄，你模樣如今在這裏擺著，做不做文章都興不起風浪。嗯，我看你氣色真是好多了，病假咱們可以取消了吧？這些日子真是忙得我要命。另外，為這胭脂的事，過幾日我打算帶著你多到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麵前露露臉兒。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衣裳？若是沒有，我箱子裏還有一些，雖不是什麼上等的好緞子，但花色倒還合你清新淡雅的氣質。”
“啊？妾身……妾身這身份，沒有事情哪好總在老太太太太們麵前露臉？”梅姨娘嚇了一跳，卻見方采薇指著她，以一副恨鐵不成鋼般的語氣道：“你啊你啊，帶了這麼多，也沒有什麼進步。怎麼就不能露臉兒了？當日富姨娘怎麼做的？人家是跑去太太那裏刷存在，你還是太太的親戚呢，結果就讓人家得了管家權力，真是，就沒看過你這麼不用功的。”
梅姨娘哭笑不得，搖頭道：“妾身不用功還不好？奶奶忘了？您前兒還誇獎我，我是個無欲無求的恬淡性子，不然這大房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擰成一股繩。”
方采薇：……“哦！我過嗎？咳咳……總之，我的態度就是這樣，該爭得時候要爭，不該爭得時候也不能太貪心。反正這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且意會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