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苦笑道:“爺,您也太高看奴才了,大奶奶的決定,我哪有資格辯白?若是爺覺著不妥,要不然您親自去和大奶奶?”
荊澤銘心想我吃飽了撐的去和她辯論。..不用問,這女人定是覺著三妹妹二妹妹整日困在家裏,太可憐了,我若去,還不知多少話等著我。罷了罷了,反正馬場空曠,也沒外人進去,就當帶倆妹妹去踏青了。
一念及此,便咳了兩聲,故作嚴肅道:“你們大奶奶也是為了兩位姑娘著想,這是好事兒,我去什麼?嗯,也不用特意帶馬匹,反正她們是要坐馬車的,就套兩匹馬,出了城之後解下籠頭,便讓兩位姑娘騎著吧。”
雙喜:……
雙福:……
爺的夫綱啊,就這樣被拋棄了嗎?
兩個廝麵上不約而同流露出“痛心疾”的表情,然後轉身麻溜兒去辦這件事:別開玩笑了,連爺都不敢去找大奶奶辯駁,我們兩個奴才敢怠慢,那不是找死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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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下午時分,常夫人才由賈姨娘告知這件事,當下也是震驚不已。
“太太,這成了什麼?一個好好兒的姑娘家,就被帶壞了,整日裏跑出去野,還要騎馬,這……這要是傳出去,還能嫁人麼?”
賈姨娘“忿忿”念叨著,越越離譜,方采薇在她嘴裏,簡直成了引誘姑娘犯罪的十惡不赦之人。常夫人原本也覺著這事兒辦得不好,拜她所賜,逆反心理作,竟覺著方采薇這事兒辦得好了。
隻是什麼也沒,隻由賈姨娘在那裏絮叨,直到夕陽西下,聽人大爺大奶奶回來了,她才淡淡道:“讓大奶奶帶著姑娘們過來。”
丫頭答應著出去了,這裏賈姨娘就有些坐立不安,常夫人看著她的模樣,不由心中冷笑,暗道先前的慷慨激昂呢?如今采薇和你女兒就過來了,我看你當著她們的麵兒這些話啊。
原來荊澤賢沉迷製藝,賈姨娘心中總覺著這個兒子扶不上牆,幸虧女兒是個才貌雙全的,她心裏一直指望著女兒能攀上高枝,讓自己揚眉吐氣,偏偏荊初雪是個高傲性子,從心裏瞧不起她這個目光短淺貪婪勢利的娘,母女兩個常有爭執,賈姨娘嘴皮子差女兒甚遠,又對她寄望很高,不敢得罪她,久而久之,她對這個女兒竟生出幾分畏懼心理來。
今日下午為了編排方采薇,隻顧著自己的歡,卻忘了她那個女兒可不是好惹的。此時再聽常夫人這樣,先前那些洶湧怒氣迅退去,心裏就有些打怯,因便站起身告辭道:“太太教訓她們,妾身不便旁聽,就先告辭了。”
“坐下。”常夫人漠然道:“有什麼不方便旁聽的?不但可以旁聽,你也可以教訓教訓她們,怎麼也是長輩來的,先前你的那些話,都出來,我給你撐腰。”
撐你個頭。
賈姨娘麵色一陣紅一陣白,一肚子髒話卻不敢出來。須臾間方采薇和荊家姐妹進門,三人麵上興奮還沒褪去,一進屋看見賈姨娘,不由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