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一顆心不由怦怦劇跳,他不敢再想下去,生怕那份狂喜會淹沒自己理智,因一個勁兒在心裏告訴自己:冷靜,荊澤銘,你要冷靜,別隻顧著想好事兒,何家在軍中勢力根深蒂固,任誰想要去撼動其根基,都等於是虎口奪食,難於上青不,一個不心還容易把自己搭進去。..更何況,匈奴凶殘,何元帥雖然這些年好名利權術,但他對匈奴的震懾力絕對無人能比,這種情況下,別取而代之,能夠嶄露頭角就不錯了,你少做白日夢,還是腳踏實地慢慢來吧。要任務,就是這一次的遊戲,隻有奪下京營旗幟,才有機會想其它的,不然你連這個機會都不會有。
皇上隻是要告訴他們這件事,完就揮揮手讓他們離去了,待人都走了,他方拿起桌上茶水,啜了一口後悠悠笑道:“愛卿們要不要來猜一猜?看看這一次秋獵的奪旗戰鬥中,都會有誰旗開得勝?”
何雲幹笑一聲,捋了捋胡子微笑道:“皇上,諸多勳貴子弟中,臣常聞青路那孩子是個出色的,才名滿下……”
不等完,就見皇帝搖頭道:“青路的才學是不錯的,然而他或許將來能成為經世濟民的一朝重臣,於行軍打仗,兩國交鋒卻是不行。”
“呃……”何雲被噎了一下,不再作聲。這裏皇帝就將目光轉向王爍,嗬嗬笑道:“聽老將軍如今喜歡在京城轉悠,這些孩子你大概也都打過交道,不知你看好誰呢?”
王爍笑道:“哪裏打過什麼交道,倒是有兩個子當街調戲媳婦,被老臣教訓了是真的。所以若了解,還真都不怎麼了解。老臣是覺得,荊家那孩子倒還沉穩,談論起兵事來,似乎也有幾分見解,然而戰陣交鋒這個東西,最忌紙上談兵,到底,還要在實戰中看一看才行。”
皇帝點點頭,輕聲道:“我和澤銘下過幾盤棋,單從棋路上來看,此子胸有丘壑章法不俗,就不知真到了戰場上,又會是個什麼模樣,且拭目以待吧。”
皇帝都這樣了,其他人還能什麼?更何況從平日裏對那幾個世家子弟的了解來看,的確還是荊澤銘贏麵更大些,所以眾將領也都忙附和著皇帝,著實將荊澤銘誇得花亂墜。
不皇帝這裏胸中熱切,且荊澤銘,出了大帳,想到這一次秋獵不但可以在騎射上大顯身手,還有一個遊戲可供自己在實戰中檢驗那些學過的兵書戰術,當真是熱血沸騰。
正自激蕩著,就聽身旁**路悠悠道:“我知道這個法子定是投了你的所好,可我就慘了。”
荊澤銘驚訝笑道:“你有什麼慘的?素日談論騎射,你雖不是最出色的,卻也不弱啊。”
**路沒好氣道:“騎射不弱有什麼用?我不過是為了父母,心思可從來對這些打打殺殺不感興趣。你難道不聞術業有專攻?我平生所願,唯讀聖賢書,經世濟民而已。”
荊澤銘道:“經世濟民難道隻讀聖賢書就行了?匈奴猖獗,你不學習兵書戰術,將來一旦國有所需,你不能上戰場,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邊疆百姓生靈塗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