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是要給老板留幾分麵子的。. .大奶奶這樣想著,不禁也被自己的仁慈體貼感動了。
這一夜除了荊澤銘,幾個人都有些興奮。世子爺是穩如泰山的性子,雖然晚上與方采薇討論了一下幾日後的奪旗遊戲,又得到一些啟,大致有了計劃輪廓,但還能沉得住氣。
然而再怎麼定力群,架不住身邊一個女人烙煎餅,床邊矮榻上一個丫頭烙煎餅,不遠處的榻上還有兩個女人在烙煎餅。
烙煎餅也就罷了,到後來這煎餅還烙出了節奏感,這個烙完那個接上,那個烙完了又有人接上,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斷。
世子爺終於忍不住了,坐起身沒好氣道:“你們一個個這是幹什麼呢?怎麼了?離了家就睡不著?”
方采薇笑道:“怎麼?爺讓我們吵醒了?你也不想想,這可是秋獵,破荒頭一次啊,隔著不遠就是皇上和宮妃的住處,更不用提闊雲高心曠神怡,一想到明就可以漫山遍野的撒歡兒,誰能睡得著?”
荊澤銘:……“你還想漫山遍野的撒歡兒?幹什麼?把自己當成沒籠頭的野馬了?”
“哎呀就是表達對自由的向往嘛,不要摳字眼兒。“方采薇哈哈笑著:“爺,您也不用怨我們,到底,還是你心不靜,俗語得好,心靜自然涼。”
“罷了罷了。”荊澤銘一聽這話,就知道方采薇又要開啟“強詞奪理”模式了,自己口齒也算伶俐,可在開啟這種模式的方采薇麵前,世子爺還是要甘拜下風的,於是不再多,又直挺挺躺了下去。
好在經過這麼一鬧騰,烙煎餅的次數明顯減少,慢慢地,草地裏秋蟲鳴叫模糊起來,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一大早,荊澤銘就被方采薇叫起,隻聽她笑道:“爺今兒就要去參加射獵大會,妾身預祝您馬到成功。”完遞過來一朵大喇叭花,裏麵裝著滿滿的露水。
“咱們這一次過來,沒帶杯子嗎?”荊澤銘無語看著那朵喇叭花,卻聽方采薇笑道:“哎呀,杯子是都用的,哪裏比得上這大自然的野趣,是不是?老板你真是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荊澤銘:……好吧,和妻子一比,自己的確可以算作一個木頭人了。
因接過露水一飲而盡,接著就聽門外傳來嘈雜話聲,不一會兒,碧絲和碧楓提著兩個大食盒走進來。
方采薇喜滋滋道:“這可是禦膳房的手藝,快擺上來,咱們好好兒吃一頓,恭送爺去建功立業。”
“禦膳房的手藝又如何?不過都是大鍋飯。”荊澤銘搖搖頭,卻聽方采薇嬌嗔道:“就算是大鍋飯,那也是禦膳房的大鍋飯,怎麼可以和尋常大鍋飯相提並論呢。”
“嗯,是不能相提並論,我聞著這香氣,還不如咱們家的早飯香。”荊澤銘聳聳肩,方采薇氣得不想理他,嘟囔道:“竟敢對禦膳房不敬,老板你這就是先入為主,刻板印象。”
半刻鍾後,吃完一碗粥的大奶奶淚流滿麵:泥馬,果然盲目崇拜要不得啊,這臉打得,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