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貴最怕的就是這一招,心中咬牙暗恨道:他媽的從哪裏跑出來這麼個該死的愣頭青,皇上姐夫也是的,這種人你帶來幹什麼?專門拆台嗎?
然而此時騎虎難下,也隻能裝作理直氣壯的模樣叫道:“張鵬,你休要胡攪蠻纏,我不和你理論……”
不等完,就見張鵬又逼近一步,大叫道:“別這些好聽的,何富貴,你要真有這個本事,咱們比過,你贏了我,我給你磕頭賠罪,你敢嗎?”
“張鵬,休得無禮。 . .”
王爍將軍等都大聲喝止,卻見張鵬一抱拳,大聲道:“諸位將軍,並非我無禮,實在是今日射獵,侄墊底,心中著實慚愧。爺爺的一世英名都讓我給丟盡了,如果隻是我才疏學淺,我認,可現在分明有人作弊,侄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混賬東西,他這會兒倒是想起彭國公來了。”皇帝氣得惡狠狠嘟囔了一句,再看一眼那些將軍和勳貴子弟,就見老將軍們一個個氣得眉頭緊皺,但張鵬搬出了彭國公,大家也就不好再管這件事,不然倒像是不顧舊情,欺負老友子孫似得;而那些勳貴子弟,個個表情悠然,顯然是樂得看這個熱鬧,誰肯上前解勸。
正暗自生氣,目光忽然停在最邊兒兩個人身上,那是荊澤銘和**路,因不由疑惑這個舅子和表弟在嘀咕什麼?是否也如其他人一樣幸災樂禍,旋即又氣他們不替自己的麵子著想。恰在此時,就見荊澤銘大步來到張鵬麵前,沉聲道:“張兄,你有所不知,何家世子的箭法還是很不錯的,今日能有這樣收獲,也算是意料之中。”
張鵬一愣,待看清楚是荊澤銘,不由大惑不解,但很快就憤憤叫道:“荊澤銘,我敬你是條漢子,素日你行事為人也算光明磊落,可今日怎麼竟顛倒黑白起來?那何富貴是什麼貨色,別人不知你還不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替他話?論理你們兩個該是不死不休……呃!我明白了,你是因為心愛表妹是他的妾,所以幫一把,讓他對你表妹……”
“夠了張鵬,這是什麼場合?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不覺著羞臊嗎?你不信何世子的箭術,難道還不信我的話?我也和他比過箭法,知道他騎射不錯,隻不過平時不肯出頭張揚罷了。”
荊澤銘喝止了張鵬,就見這廝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嘴裏一個勁兒隻念叨著“我不信我不信。”他心中氣苦,暗道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呆子,這還是勳貴家中的後人,怎麼就沒跟他爹和他爺爺學到一點兒為人處世之道呢?還有那個**路,你特麼等菜呢?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下一刻,就見**路走過來,沉聲道:“張兄,澤銘的沒錯,何世子的騎射真的很好,不過是平日裏他很少演練罷了。如果你信不過澤銘,那你還信不過我嗎?何世子不好,我有什麼理由替他遮掩呢?眾所周知,我和他素日從無往來的。”
張鵬到底心眼直,此時見平時自己很佩服的兩個人都這樣,他就有些懵,喃喃道:“什麼啊,何富貴哪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