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賢整個人激動地都快光了,想什麼,可嘴唇翕動著卻又不出來,眼中淚光閃爍,憋了半,才憋出一句話:“嫂子,從沒有人將我們看的這樣高,你是第一個,沒的,日後需要用到我們這些三教九流的本事,您盡管開口,弟弟別的方麵都不行,但就是這一條,自問京城中所有勳貴子弟加起來,也比不上我。. .”
“好好幹。”方采薇報以微笑點頭,心中得意,暗道瞧瞧瞧瞧,咱也會煽動人心了,看把叔子激動地,士為知己者死啊。古代最講究這個,看來日後人才儲備這一塊兒我是不用愁了。
正想著,就見荊澤賢臉又有些紅,吭吭哧哧道:“嫂子,那個……從前我管著鋪子,你也知道,我那些朋友都是些窮光蛋,就我這麼一個還算是能勉強充門麵的,所以一旦搞個聚會研究什麼的,多是我出錢,我可沒貪公中的錢啊,不過管著鋪子,手頭的確鬆快不少,加上月銀,也勉強支撐的下來,但是現在……我不管鋪子了,每個月不得就沒了這十幾兩銀子的進項,這個……”
方采薇笑吟吟看著荊澤賢道:“行了,聞弦歌知雅意,我知道二弟意思,放心,日後你們聚會的錢不夠,我幫你出。隻是不許你們借著這個錢喝花酒擲骰子,你們聚在一起,得給我研究正經東西,明白嗎?”
“明白,明白的嫂子。”
荊澤賢都熱淚盈眶了,這會兒方采薇要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不定都能一頭紮下去。因連忙道:“您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那些朋友,都是瘋子,聚在一起的全都是各自醉心的事業,你讓他們喝花酒擲骰子,還沒有這個時間浪費呢。”
方采薇相信荊澤賢的是實話,真正的科學家明家大多都有這種特性,牛頓把手表當**蛋來煮,這事兒紅遍全世界,幾乎沒人不知道。
“行了,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既要為鋪子奔波,又要弄水車,別急,保重身子要緊,就算有水車,也還要有挖渠引水這些事情配合著,不是你做出來了就好,所以不用心急。”
“明白。”
荊澤賢點了下頭,接著哈哈笑著上馬,這位在府裏向來沉默寡言的二爺,此時卻難得流露出幾分年少輕狂的姿態。
方采薇也上了馬車,吳婆子就在她身邊感歎道:“真真奶奶一番話,就跟把老奴腦子敲開了重新灌進去知識一般,從來都是讀書人尊貴,老奴竟從未想過,這世上若是沒有這些三教九流,還真的不行。”
方采薇笑道:“那是你們沒在意過,其實早就有名言揭示了這個道理,隻是平常大家沒有用心想罷了。”
“什麼名言?”碧絲好奇問道,就見主子斜睨自己一眼,沒好氣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這個你都不知道?”
碧絲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這個奴婢當然知道,但就像奶奶的,一時間沒想到罷了。”
完卻聽吳婆子又道:“隻是奶奶,剛剛二爺聚會要錢,這個……卻不知是多大的窟窿,您似乎不用這麼快就答應,日後多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