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見雙喜的話,荊澤銘便微微一笑,淡然道:“應該是在為山上這些花熊們籌劃吧,想著怎樣才能讓它們食住無憂,老有所依。”
“不是吧?”雙喜差點兒沒把口水噴出來:“食住無憂老有所依?百姓們流離失所的還有不少,奶奶就想把心思都用在花熊身上?這……這未免有點舍本逐末了。”
荊澤銘看了廝一眼,淡淡道:“百姓的生活自有朝廷官員管理關心,你們奶奶作為個人,自然要關心她最喜歡的,用她的話,那是怎麼?她對花熊……”
“腦殘粉。”雙喜一個激靈,想起方采薇過的話:“奶奶過,她對花熊就是無條件的全心信任和喜愛,就算為此有些什麼腦子被驢踢的舉動,也是心甘情願,這就叫腦殘粉。”
荊澤銘也忍不住笑了,點頭道:“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吧。所以這一次有這麼多花熊下山覓食,對於她來,形勢很嚴峻了,她必定要為花熊做些事的。”
“那世子爺是否能猜出奶奶會為花熊做什麼事?”雙福在一旁插口,而雙喜則在旁邊喃喃自語:“真是奇了怪,別人家的女人都是喜歡什麼貓啊狗啊,怎麼我們奶奶就這樣與眾不同,非要去喜歡那些黑白色的大家夥呢?”
荊澤銘不理雙喜的咕噥,倒是順著雙福的話頭想了想,一麵輕聲道:“采薇過,花熊平日生活在山腰,遇到秋冬季,為了食物,老弱病殘的花熊會往山下走,所以為這大家夥做事,無非就是要撒出大筆銀子,買下一片片山腳土地,種植竹林……”
不等完,忽見宅子裏的管家走進來,先行了禮,接著納悶道:“世子爺,你這事兒奇不奇怪?村東頭老田家,也住進了一位貴公子般的哥兒,許給他們家二百兩銀子,讓他們家人自尋地方住,還要他們留下幾套洗幹淨的破衣裳。那老田就跟得了上掉下的大餡餅一般,樂得忙不迭帶著家人跑去他親家那裏住了。也不知這哥兒是哪一戶達官貴人家的公子,怎麼沒事兒跑咱們這裏來了呢?莫非也和方娘子一樣是來看花熊的?”
荊澤銘一愣,旋即便微笑起來,喃喃自語道:“那家夥,到底還是跟來了。”
“爺的是誰啊?”
別管家好奇,就是雙喜雙福,也疑惑不解,卻見荊澤銘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道:“還能有誰?青路唄。”
“江大人?這怎麼可能?”
雙喜雙福同時驚叫,管家也捂住嘴巴,卻見荊澤銘無奈道:“怕是在京城無聊,如今好容易有了花熊這個由頭,所以跟過來看看熱鬧。”
“可是大奶奶過不許啊。”雙喜叫,話音未落就見雙福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大奶奶還不讓爺過來呢,咱們不也來了嗎?”
“江大人和咱們怎麼能一樣?”雙喜皺著眉頭,卻聽荊澤銘道:“行了,不必多想。這也沒什麼,青路就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老何,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莫要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