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雲海,蘇淩隻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沉重了。
“我存世太久,也對這個世界太過了解,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你終將會為今天的行為後悔的!”
影無雙的話始終縈繞在他的耳旁,經久不散。
狠狠的搖了搖頭,蘇淩再次爬向了山頂!
在蒼穹的某一個角落,據說存在一個飄離於六界之外的地方,名叫寒淵。
寒淵被冰雪所覆蓋,常年下著極寒的雪,據說連神仙都會被凍死在裏麵。但在寒淵的某一個地方,卻是有一個特別的生命存在著,她本是六界中人,又飄忽六界之外,本在輪回之中,卻又超脫輪回之外,她擁有滅世之力,卻是被世所累。她本為天地之主,卻是淪為蒼生之奴。眾生待她不公,但她卻待眾生如己命!
一個巨大的牢籠,兩條橫亙天地的鎖鏈,雖困不得她,但又困住了她,萬年時光,冉冉而過,留在她身邊的卻隻有一片死寂,與冰冷的銀河!
眼望星空,她的臉上沾滿了淚痕,匆匆萬年已過,她卻始終不改本心,隻是苦苦的等,苦苦的盼。寒光盈盈,累冰橫川,鬥轉星移,歲月以讓她的心積滿了苦寒!
寒淵的上空,銀河的彼岸,一個白衣人飄然如遺世獨立,羽化登仙,轉瞬間便是跨過了億萬星辰,來到了那由天隕星辰鐵所打造的蒼穹第一牢籠,困神籠麵前!
當他飄然落下時,漫天的星辰之光竟是盡被其光輝所掩蓋,那絕美的麵龐上透露的寒意令本就寒氣徹骨的寒淵更加冰冷。
白衣人望著臉上沾滿淚水的她,竟是憤怒了起來,那張絕美麵龐下的聲音略有些嘶啞的大喊道:“萬年了,已經一萬年了,你還是要等他嗎?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真的一文不值嗎?你不是說,你是天底下最仁善的嗎?那怎麼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牢籠中的她不語,隻是低頭默默的織著一件她已經做了萬年的衣裳!”
白衣人了眸子一寒,憤怒的揮出了一掌,她手上的那件衣裳瞬間化為了飛灰!
“你做啊!你在做啊!你做一萬件我就毀一萬件,你做一百萬,我就毀一百萬!你就生生世世呆在這裏麵吧!我告訴你他永遠都回不來!”
白衣人憤怒的甩袖離去,而她的手中卻又是出現了一些縫製衣服的材料。
“悠悠成恨獨離別,紫霄冉冉空悲切。問君幾時馳騁休,君說天海逆倒流。月滿星辰劍斬落,青樽煮酒落花殤。隻願此生長相守,不做來生並蒂蓮!”牢籠中的她口中不停的念著她已經念了無數載的詩謠,等待著,等待著……
淩晨,蘇淩騎著小紅來到了崖道前,望著鱗崖道那崖高入雲,一線開天的險勢不由得有些驚歎了,這便是那傳聞中阻隔了坤達和龍沌兩國近千年的鱗崖道嗎?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還真有點那意思,可若是說這裏可以阻止官軍數千次的進攻,那就真是有點匪夷所思了!要是說沒有什麼貓膩的話,怕也有些說不過去!
正當蘇淩四處張望時,一支利箭帶著呼嘯聲從天而降,直接紮在了他的前方。
“呦,這是哪來的書生啊?怎麼一個人就敢來闖這鱗牙道,你是不知道這的規矩,還是不知道死活呀!”崖頂雲霧間傳來了一聲渾厚之聲。
隔著數百丈還能如此聲震如雷最起碼也是大武師的修為啊!有這樣一個強者坐鎮,怪不得會連萬隆鏢局也忌憚不已!
聽著崖上的高喊,蘇淩也是像模像樣的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但卻是猶如石沉大海,令對方不明覺厲!
半晌後,上方的人似乎是不耐煩了,竟是飛身躍了下來,那……姿態,那……氣勢,那……飄逸。落地蘇淩那麼一瞅,對方的身後赫然吊著一根繩子。
擦,原來吊著繩子呢!我還以為古代人真的這麼牛叉呢?百丈懸崖都直接用飛的,整了半天也是玩了吊鋼絲那一套!
前方赫然是一個粗獷大漢,臉上一道刀疤從右眉毛斜到了左邊嘴角,看著戾氣逼人。
粗獷大漢在蘇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開口問道:“書生?”
蘇淩搖了搖頭!
“商人?”
“在下是金烏城蘇家的長子,蘇淩!”
“哦!原來是個世家子弟,金烏城的人怎麼會跑到我們鱗崖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蠻荒之地往外跑的人多,往裏進的可真是沒怎麼見過!除了那些商人以外,我這可是頭一回見到要路過鱗崖道的世家子弟!”粗獷大漢郎笑道。
蘇淩斜瞄了一眼大漢手中還染著血的大刀,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隨之雙手抱拳,狠了狠心,對著大漢拱手道:“小弟也是初來貴寶地,也是頭一回見到像大哥你這樣長得英明神武,器宇軒昂,英俊瀟灑,*倜儻,人見人愛,十全十美的英雄人物,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