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馬大叫起來“你幹嘛呢你,這位美女是我的客人。”
“放手。”許諾望向男人,目光如凶猛的獸,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發出駭人的光芒。男人被震懾到,怔怔的放開了置於女人腰間的手。
許諾扶著有了些醉意的女人,大步離開了‘夜未央,將她拉到了一條巷子裏。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出來?我要喝酒,放開,讓我去喝酒。”
“夠了!”許諾大喝一聲。
聽到他的吼聲,女人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癡癡的笑道“是你。我想起來了,我們見過麵的。你叫什麼名字呀?長得可真帥!”女人甚至伸手挑起了許諾的下巴,此時的目光用媚眼如絲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許諾使勁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了冰涼的牆上。而後頭伏在她肩膀上,喃喃道“究竟要我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是錯的。接受她,怕傷害她,拒絕她,她還是受到了傷害。
”丫頭,你告訴我。”
沒錯,穿著一襲火辣紅裙出現在‘夜未央’的漂亮女人正是歡顏,當然不是真正的歡顏,而是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歡顏。
而許諾,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的丫頭,卻還是抑製不住心底逐漸發酵的情緒。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中魅惑的模樣,他心裏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我不是你說的丫頭,我……”剩下的話她沒有機會再說出口,全部被淹沒在許諾的吻中。
許諾鋪天蓋地的吻覆上她的紅唇,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緊緊壓迫著她,讓她不知所措。
找不到支撐點,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抱住了許諾。
酒精在倆人體內發酵。許諾覺得吻著她,像是在大漠中跋涉口渴至極的人終於尋到了水源,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更像是飄飄蕩蕩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屬。心裏仍舊充滿著濃濃的悲傷。
此時的許諾,進行著帶著濃烈絕望的吻。忘記了此時是在暗黑的巷子中,忘記了此時被他摟在懷中的人是他不可以去愛的人,忘記了自己說過要許她一世歡顏的承諾。
心裏隻充斥著一個念頭,他愛她。不管燃燒後會不會徹底毀滅,他都不想再去考慮,隻是決意順從自己的心。她就像是會上癮的毒品,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吸食。
抬頭一看,發現她既然突然昏睡了過去。
望著她安靜的麵容,許諾這才如夢初醒。就算是微醺的醉意也全數消失,理智全部回歸。摟著她的手不住顫抖,他剛才對丫頭,都做了些什麼?
他真是瘋了。拒絕了大膽跟他告白的真正丫頭,卻在這裏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歡顏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一刻許諾恨不得重重扇自己幾個耳光,原來他是這麼不堪。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擁有她的感情。
“我真的快要為你發瘋了。”
許諾凝視著歡顏,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一下子應該醒不過來。他知道她一向沒什麼酒量。明明是因為擔心她被欺負才把他從魚龍混雜的‘夜未央’拉出來,卻不料最後欺負她的人既然是他自己,而且還是趁她醉酒的時候。
麵對歡顏,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失控。
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他大步走向她家的方向。
一到她家,他幫她放進浴缸,將她身上的濃烈酒味清洗幹淨,又將她臉上妖媚的妝容擦幹淨,而後走到她床邊,拿起一套應該是她出門去‘夜未央’之前穿的衣服。
將她從浴缸裏抱出來,看到渾身濕透的歡顏,他閉上了雙眼,顫抖著雙手憑感覺脫掉她身上濕掉的衣服換上幹淨的。
而後將桌上的醒酒茶端到床前,一點一點的喂她喝下。
抹去了那一個歡顏存在過的的所有痕跡,他才坐到她床前。
床上的歡顏像是在做噩夢,汗水大顆大顆的流,眼角流出晶瑩剔透的淚水,腳也到處亂踢,嘴巴裏還在不斷的叫著“大叔,大叔。”
他想肯定是白天的事情對她影響太深才會做噩夢,而剛才那個歡顏的出現必然也是一樣的原因。
如果每一次做噩夢都會變身為那個妖豔魅惑的歡顏……他不敢想。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雙手。
說也奇怪,他剛一握緊她,她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不吵不鬧,恬靜的像一個孩子。
許諾那時便暗暗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他整整在歡顏床前守了大半夜,牆上的鍾轉了一圈又一圈,滴答,滴答,滴答,走到了5點,他起身伸了伸有些發麻的身子,走到浴室拿起地上那一襲火紅的短裙,走了幾步又退了回去,在歡顏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