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的空缺。”銀馬微笑著，“就是留給精神能力者的。但是我們恐怕沒辦法繼續等下去了，艾倫大隊長交給了我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出城去獲取一隻活的蟲卵。”
“嗯。”譚默川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現在就行動。”
如果艾倫包藏禍心，如果銀馬就是他安插的眼線——那又怎樣？如今自己隻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肉，隻能靜待時機，走一步看一步了。
譚默川根本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
但是……
這些年輕人很明顯還沒有做好準備，恐怕都是剛剛從學院畢業出來的家夥，在沒有精神能力者的情況下，現在出城跟送死沒有兩樣。
何必？
“銀馬，你跟我去。其他人，解散！”
眼看著那些少年們乘上了升降機，準備出城，譚默川高聲道。
“這……隊長，我們兩個人出城，跟送死有區別嗎？而且你還……”銀馬猶疑著。
“探險隊鐵律之二，服從。”
譚默川沒在多說，隻是推動輪椅走上了升降機，“上來。”
銀馬無語。
他也知道，自己給譚默川留下的印象恐怕是很“深刻”，無奈之下他也隻得苦笑著登上了升降機，“喂，你們到內城老王頭那裏，給我定做一口好點的棺材。”
少年們站在城頭默默不語，隻是搖動曲柄，緩緩地將譚默川和銀馬兩個人垂了下去。
但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譚默川能看出來已經不是初見時的嘲諷和冰冷。
拿到蟲卵，這是查出真相的第一步，隻有自己更接近權利中心，才有資格探知內情。艾莉絲的死，絕非偶然。
近百米的複興之牆，二人足足經過了十分鍾這才降落在地。
即便是已經出城百次，譚默川仍然是異常討厭城外的環境，那是一片一眼看不到邊際的荒野，灰綠色的，齊膝高的雜草毫無生機的撲了開去，偶爾有那麼幾顆枯死的或者版枯死的樹木點綴其間，算是為這片出在半丘陵地帶的大地增添了些許生氣。
上古文明的繁華隻存在於傳說和一些孤本中，文明竟然如此脆弱，他們如今已是回到了冷兵器時代。
隨著櫻醬的離去，人類已經徹底斷了跟文明的關聯。
據傳說，那些蟲族來時天昏地暗，最先死絕的就是人類最頂尖的智者，他們死於一場波及全球的衝擊波，無聲無息，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譚默川的雙臂極為有力，雖然櫻醬也說測不出他究竟是什麼能力，但譚默川知道，自己這一身怪力和反應能力，大概就是自己能力的雛形，或許是因為雙重枷鎖的影響才導致自己能力不明？
“隊長，為什麼那些蟲子會飛不過50米高？”銀馬本想推著譚默川前行，但卻被拒絕，隻得搭話打破尷尬。
“也許是還沒進化出來，也許隻是在耍著人類玩。”雖然輪椅在荒野上行進非常艱澀，但在巨大的碾壓性力量麵前，並不是什麼難題，而且那速度並不慢於銀馬的正常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