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正在打量半屍人的照片,順便說些不著調的話。
張若突然說道:“你們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特點呢?”
“嗯?!”
“說下去。”
“臉色都很蒼白對麼?”我說,其實我沒見過多少半屍人,算是蒼白的也就隻有“保安”,不過我記得——
“你姐姐的臉也很蒼白麼?”
“自從這場瘟疫爆發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姐姐卸妝,我被她鎖在醫院的病房裏,每天她隻是抽空來教我一些很雜的東西,話也很少。直到你們來了,我才重見天日。”
“我還以為她那麼愛美,這種時候還化著那麼重的妝。”本家哥恍然大悟
“這其實也算愛美了吧,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黑騎士帶著‘頭盔’,那‘少爺’和‘路人’怎麼說?”
“我在望遠鏡裏仔細看了看,‘路人’也是化了淡妝的,至於‘少爺’他可能天生很白。”
“我們得派人進去看看了。”龐哥說,“半屍人的秘密必須被解開,否則我們太被動了。”
我默念道隻有一個人能進去吧,肯定要身手最好的,那就是我了。
“我去!”沒人跟我爭的,這不是電視劇,派最合適的人去生存率才最大。
“那輛邁巴赫還在裏麵啊。”
“就是要在它在的時候進去。”我替龐哥回答了本家哥。
我沒用“奧金斧”,而是裝備上了本家哥的“毀滅之刃”和熾炎戰斧,除此之外隻有望遠鏡和一部手機,並說好隻有我主動聯係他們,他們不會主動聯係我。
“現在下午一點整,你翻牆進去吧,半個小時後回來,我們最多等你一個小時。阿鑄,別冒險!”
再次論翻牆的重要性。作為一個職業翻牆運動員,我很清楚什麼牆該翻什麼牆不該翻,我並沒有從體育場那的矮牆過來,因為那裏很明顯是個“保安”彙聚的好場所,而這棟行政大樓的背後出現“保安”的概率更低,就是對翻牆技術要求高了一點兒。
這套武器用起來到還算順手,“熾炎戰斧”一格“毀滅之刃”再一刺心髒,一個死東西就解決到了,如果同時來兩個以上沒人掩護就趕緊撤吧,我做不到本家哥那樣的風騷走位。在解決了七個死東西後,我登上了行政樓的最高處。沒用望遠鏡,我也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黑影,在我沒上來的時候甚於我還在牆邊的時候,低吼就沒停過,那感覺像被毀壞了的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頭皮在發麻,疙瘩一直掉。足球場上,也可能是田徑場上,八個一字排開的羽毛球場上,還有被綠蔭擋住了大半的幾個籃球場上,通過高倍望遠鏡望去都是黑影,區別在於明目張膽或是若隱若現。
我沒辦法在深入了,這種密集程度就算我能像遊戲裏的盜賊那樣潛行,也難免沒有個嚓嚓碰碰,那樣隻能進入戰鬥了,可我他麼的沒有煙霧彈能脫戰啊。在這看能知道什麼,“隔牆有耳”也得有距離吧。我隻好再用望遠鏡觀察一遍,拍了幾張照片,看有什麼遺漏的,我靠我猛然發現了半屍人真的在搞精兵戰術啊,羽毛球場上的死東西比足球場上的強壯很多啊,幾乎都是男性,還有武器,足球場上的有穿校服的,還有穿高跟鞋的,不會走的都有。還有一些死東西零零散散地從籃球場方向過到羽毛球場,我的乖乖,去看看。
規劃好路線,我撚手撚腳的離開行政樓,行政樓距離最近的教學樓有一段空檔,隻有兩棵樹可以做掩護,沒有任何辦法我隻能趴著過去(體育場和行政樓之間有護欄,但隻有很矮的地方是有遮蔽的)。移動的很慢,我能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我知道稍微一抬身子身子就可能被死東西發現,緊接著半屍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