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玉見晴兒不是很想打理自己,就扭著屁股離開了,留下晴兒一個人獨坐在桌子旁。
不久,司徒逸便來了,看著晴兒的模樣,嘴角微挑,說道:“晴兒是想本公子了嗎?怎麼這般魂不守舍。”說著,用手摸了摸晴兒的臉龐,“可惜了這小臉兒,我見猶憐。”
“不知司徒少爺可會憐惜晴兒呢?”晴兒這般說著,看向司徒逸,這個人特別喜歡穿大紅的衣袍,給人張揚的印象,但是晴兒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性,“果然,還是不行嗎?”其實晴兒已經不止一次地向司徒逸示過意,想從了司徒逸,但是他都拒絕了。
“晴兒,你隻要乖乖的,我會給你贖身的。”司徒逸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隻是他不能害了這個好姑娘,他不喜歡她。
“好了,怎麼公子還當真了,”晴兒用手絹捂了嘴笑了笑,掩飾了心底的苦澀,“晴兒本就是煙花女子,即使出了這兒有怎麼樣呢,還不是無法得人看重,還不如一生待在這,好歹我還帶了那麼多年,媽媽待我也是極好的。”
“不說這些了,公子,晴兒給您彈一曲。”晴兒起身來到琴旁,輕輕撫著琴身,也不知還可以為司徒少爺彈多久的琴呢。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翩翩起舞,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一曲哀怨幽涼的歌聲傳來:
“火光淒厲地照亮夜
城破時天邊正殘月
那一眼你笑如曇花
轉眼凋謝
血色的風把旗撕裂
城頭的燈終於熄滅
看不到你頭顱高懸
眼神輕蔑
焚成灰的蝴蝶
……
破曉之前
忘記所有膽怯
從此用我雙眼
替你看這世界
雲萬裏山千疊
天盡頭城不夜
依稀是舊時節
城門上下弦月
白色身影
夜色如水清冽
借我一刻光陰
把你看得真切
身後花開成雪
月光裏不凋謝”
破繭成蝶,是命運在輪回,熟悉得像幻覺,火燒破天空星辰都傾瀉,馬蹄踏碎落葉,四方邊角不絕,血滾落塵土像那瞬豔烈,太遙遠的歲月,看不清的眉睫,回憶盡頭,風聲依舊凜冽,埋下的骨和血,早沉沒在黑夜,逝去的已冰冷,飄零的未了結,記得城中日月,蟬鳴後又初雪,屋簷細雨,停在初見季節,用最平淡話語,藏住舊日誓約,春風綠過柳葉,你曾笑得無邪,太遙遠的歲月,看不清的眉睫,回憶盡頭,風聲依舊凜冽,埋下的骨和血,早沉沒在黑夜,逝去的已冰冷,飄零的未了結,記得城中日月,蟬鳴後又初雪,屋簷細雨,停在初見季節,用最平淡話語,藏住舊日誓約,春風綠過柳葉,你曾笑得,逆風穿越荒野,來不及去告別。
哀怨婉轉的歌聲傳出了晴兒的房間,秦淮樓裏的人都被這歌聲給陶醉了,這是晴兒的聲音,有人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