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老板讓春兒帶葉峰回出租屋找那個叫波叔的人, 春兒應了一聲, 衝葉峰一笑, 就放下手中的工作, 帶著葉峰向美食街後麵的租屋走去。“大哥,自從你教訓了七兄那幾個人後,來飯店鬧事的人幾乎沒有了!”春兒邊走邊討好的說。
“還收保護費麼?”葉峰低頭頭邊走路邊問。
“收呀,他們在唐人街都收了上百年了,居說有唐人街的時候就有黑龍幫了,沒保護費黑龍幫準會餓死,再說了。”春兒說著話,小跑般跟了上去,葉峰回頭看著她柔弱嬌小的身影,忍不住問:“春兒,你應該去讀書呀,才這一點年紀!”
“哥,我都十六歲了!”春兒拂了拂額頭上的頭發說。
“你爸你媽呢?”葉峰止步問。
“唉!”春兒弄著頭發唉了口氣,說:“其實,我是和爸媽從中國逃來美國的,爸在政府上班,貪了一筆錢,所以就被中國通緝。”春兒說得吞吞吐吐,白淨的小臉都皺了起來:“我恨我爸,他到紐約不久後,就一個人跑了,我媽卻又去了加拿大,所以就這樣啦!”
“春兒,你是個好孩子!”葉峰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家裏都這樣了,你還這麼堅強!對了,你是哪裏的?好像帶點廣東音?”
“廣東呀!”春兒又問:“哥,你呢?”
“廣西北海呀!”葉峰說著話,走入了出租屋小樓。
“哥,原來咱都是老鄉呀!要不,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感覺到在你的身邊就有安全感!”春兒明淨的雙眸撲閃的盯著葉峰說。
“我是你哥,你胡說什麼呀?”葉峰搖搖頭:“別傻,你還小!對了,你還讀書麼?”
“讀!在一間私校讀高三,準備考大學!”春兒眼裏卻泛著柔情般說。
兩人正向樓上走去時,卻聽到了爭吵聲。“你不見老子腳還有傷麼,做什麼鳥工?”一個男人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裏罵。
“一個大男人不去做點活,天天貓在家裏吃西北風呀!”一個女人在罵。
“唉!這兩口子又扛上了!”春兒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推開門:“強子哥,我哥來找你,有點事!嫂子,你好!”春兒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一臉菜色的中年婦女說。
“有啥事?”強子皺著眉打量著葉峰,然後問春兒:“你哥?幹什麼呢?”
“你不是開出租車麼?我哥想跟你合夥開,咋樣?晚上停著也是浪費呀!”春兒說。
“他那車?在修理廠裏爬著呢,估計沒個把月是修不好了,你又能咋弄?”那中年婦女歎氣說。
“就是,我也沒辦法,兄弟!”強子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了一根給葉峰,葉峰不好推辭隻好接了,強子給葉峰點上。
葉峰吐了口煙,歎了口氣說:“強子哥,我來美國一個多月了,沒工作,快吃不上了,真的就要吃西北風了哈!”
“你老貓在家,不去看看,咋知道修好了沒?”中年婦女看了看葉峰,道:“你就跟強子去修理廠看下唄,在家等也不是辦法。”說著,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鍾,說:“我要去上班了,這位兄弟你想開車的話,就去修理廠看下吧!”
“好了,上你的班吧!婆媽媽的什麼!”強子手一揮,不奈煩的說。
“去看下吧!祝我哥和強子叔好運,我也要回去了,要不,老皮又要罵人了!”春兒說著,跟著強子的妻子下樓去了。
“好!兄弟,咱去修理廠!”強子出門,轉身關門。
葉峰和強子坐出租車來到修理廠,倘大的廠房,停著各式各樣的車輛,有些被缷掉了輪子,有些被拆了車門,其中不乏名車,奔馳,勞斯萊斯,奧迪,也夾雜在車場的中間。
強子帶著葉峰來到車場中間,指了指一輛紅色的豐田轎車說:就這輛了,不知修好不?
葉峰看了看車頂上的出租車標誌燈,又打開車門看了看車內,然後打開車頭的蓋子,仔細看著發動機和油路。“沒啥大問題呀,這車應該能開!”葉峰說著,打量車場四周,發現除了車外,卻沒見幾個人,葉峰問:“咋不見有人修車呢?”
“尼瑪!怪不得我的車還沒修好了!”強子說著就去找人,卻發現那些修理工全在車間後麵的休息室裏打牌,睡大覺。“都三點多了,你們還不幹活呀?”強子問一個正在打牌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