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輛悍馬越野高速行駛 。
她終於回來了!杜曉顏托著腮,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建築群,思緒飄飄悠悠。
五年的時光讓一座城市發生巨大變遷,五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人的一生。她這五年裏是否也決定了她人生的方向?
吱嘎--
忽地,兩車相繼緊急刹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毫無防備的杜曉顏,猛然前傾,左額狠狠親上了前排座椅。
“找死啊,你們……”秦朗罵咧著,顧不上下巴生疼,趕緊查看女人的額頭。
“少爺……”駕車的人回話,“前麵有人!”
“嗬!誰他媽敢擋小爺的道?”抬眼望去,瞬間,秦朗隱了聲音,臉色鐵青!
隻見路中央橫擋著一輛布加迪豪車,一個男人靠站在車旁,睥睨眼前的一切。
距離有點遠,隻能看見他戴著墨鏡,一件黑色風衣,神密莫測,一雙手插進褲兜,仿佛一尊雕塑。
空氣瞬間凝固。
兩束冷光似乎瞬間穿透了杜曉顏的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都泛起了涼意。
這男人渾身殺氣,她沒法淡定。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座椅,瞳孔放大。秦朗沒回頭,把女人的手牢牢握住。
對峙了一分鍾。
男人動了,抽出手,一步一步擲地有聲,向著兩車走過來。
撲通!
撲通!
心隨著男人的步伐,開始不受控製地亂蹦,這男人來者不善。
五步,四步,三步……
距離越來越短,那臉部輪廓,那瘮人的身板,莫名熟悉。
“少爺……”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司機回頭請示。
秦朗死盯著走近的男人,空氣沉悶而緊張。
終於,男人停下了步子。
心髒仿佛跟著男人的步子停止了跳動。
男人霸氣兒一掃,眸光掠過車前幾個黑西服男人直擊車內,徑直往前走。
神袛般的男人!猶是見過各種場麵的西服男人也有些肝兒顫。
哢……
開門的聲音。
嘭,嘭--
一記強勁的心跳,突地寒氣照麵,瞬間放大的男人麵孔令杜曉顏一陣眩暈。
他,他,他--五年前,她一賭氣撲了的男人!雖然架著墨鏡,可是冷硬的線條,緊抿的薄唇,渾身的殺氣,她依然認得。
她才剛踏上國土,他竟然聞著味兒來了!不是的!他一定不是為她來,她太自以為是!
安撫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肝,怎知,下一秒,男人不由分說拽了她的一隻手就往外扯,仿佛沒看見她另一隻手正被秦朗抓著。
“啊 ̄啊 ̄”她一陣兒亂叫,死抓住秦朗的手。
“顧子丞!”秦朗咬牙警告。這尊大佛不好好在廟裏呆著,晃出來搶爺的女人,這是為了哪般?
顧?他姓顧?!杜曉顏一陣兒頭皮發麻,臉瞬間失去血色,嘴巴裏忘了嚎叫。
在錦江,沒有人不知道,但凡姓顧的人,那就是錢權的象征,法的執行者,要你死,你絕活不了!
她,她囂張撲倒的男人,竟,竟然是索命的閻王!淚奔!
男人回身,一記冷眼射過去,抓住兩隻緊握的手,使勁兒掰。
霸道,野蠻,誰能抵擋?
“啊……”靈魂出竅的曉顏終於痛呼出聲。
劈裏啪啦……
兩副墨鏡下,四隻紅眼,火花四濺。
太陽穴處狂跳了幾下,男人沒有手軟,反而加大了力度。
“嘶……”
杜曉顏手腕泛紅,眼睛裏已然有了淚意。
“無賴!”深怕扯傷了女人的手,秦朗趕緊放手。
“不!”一聲驚呼,杜曉顏已經被男人扛在肩上往布加迪走去。
“顧子丞!把顏顏給小爺放下來!”追出車外,望著男人把他心愛的女人粗魯地扔進車裏絕塵而去。
秦朗一把抓了墨鏡往地上一擲,火速上車,要追。
幾個黑衣男人擋在車前:“少爺你不能離開!”
該死的!
秦朗惱怒得直撓頭。
他的女人!怎會犯在這個男人的手裏?但凡犯在他手裏的人,九死一生。嘔血的是,他還隻能眼睜睜看著束手無策。
布加迪一路狂飆,男人一手駕車,一手橫過女人的胸,連同手一起箍在自己懷裏。
“咳咳……哪裏來的瘋狗?放手!”震驚過後,女人終於緩過勁兒來了。她得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