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男人扯了扯嘴,終究是沒說一句話,惱怒地在沙發前來回走動,煩躁地扯開襯衣兩顆扣子,露出古銅色的健康肌膚。
這爺在抓狂!她從沒見過這男人氣急敗壞!
突然,杜曉顏氣樂了!
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拴著她是吧,好啊,不讓姐舒坦,姐就讓你抓狂!抓狂!看你能耐我何?心裏如是想著,杜曉顏心裏的不爽奇跡似的消去了不少。
確實,從昨晚上一直到今天,顧子丞就沒一刻安寧過。
這女人真的有讓他想掐死她的衝動。
他發誓,他不是那種連親妹也要的變態物種。
是的,在他顧子丞的生命裏,確實沒有什麼女人,除了這個五年前,大膽地撲了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家人硬給他塞過來的女人--佟書雅。
不是爺他沒有魅力,而是爺一直就視女人為麻煩,不屑招惹。
從小養尊處優,年紀輕輕就是顧氏集團總裁的他,有的是魄力,有的是手段,誰敢忤逆他,鄙視他?瞧他不上眼?
可惜還真有那麼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個撲了他,說他小豆芽一枚,一個結婚當天逃婚,音訊了無!
這不是對他男人尊嚴大大的侮辱是什麼?
他把這一切罪過,歸結為,首禍杜曉顏!
這一輩子,他就是死也要把她栓在身邊,讓她知道招了爺的代價。
想起這女人自從推開門,撞見他和他妹曖昧的場景後,那眼神,那動作,時刻都在提醒,他就是個變態。
他真的說不出的抓狂。
昨晚寧願在警局待著,也不屑與他待一起,要不是他早看出這女人那點心思,今兒,不知怎麼鬧騰,還不剛好稱了家裏某些人的心意。
心裏的火氣兒壓了又壓,他思慮,這事兒一定必須得給這死女人說清楚,否則,他內憂外患的,根本不要想有片刻安寧。
“杜曉顏!”男人看著她喊,語氣壓了又壓,說出來的話,少了平日的銳氣。
挑眉,杜曉顏翻了個白眼,一隻腳上抬,架起了二郎腿,這會兒又開始裝好人了?以為姐不知道丫本性?
無疑,杜曉顏這種不愛搭理的態度,又讓顧子丞心底的火氣噌地竄了起來。
倏地傾身,他鉗住杜曉顏的下頜,本來想爆炸,但最終,咽了幾口氣,還是極力隱忍,盯著女人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齒與無奈地說:“杜曉顏,你給我聽著,我顧子丞就是個正常男人,對於雲溪,我寵她,愛她,但絕對沒有你心裏想的那種肮髒與齷齪!”
“不用給我解釋,那是你們兄妹的事,愛怎麼著,怎麼著,我管不著!”
本來,她是不想搭理這男人的,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接了話茬,見鬼的還是這麼一句酸不拉幾的話。
她想咬死自己。
顧子丞惱恨啊,這女人是死倔,作到底了!可惜,他在商場有的是手段,要讓這個女人相信他是正常男人,還真有些束手無策。
固定住女人歪向一邊的頭,顧子丞頭一回,耐著性子,跟人廢話第二次:“杜曉顏,你到底是要怎樣才相信,難道你還非逼得爺承認了?”
她在逼他承認麼?
她親眼所見好不?這麼說著好像真是她冤枉他似的。
“我逼你承認?我幹嘛逼你承認?我自己有眼睛!”哼,她親自看見的還有假?
看他們兄妹那姿勢,熟門熟路的,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