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霧不及收縮,方接觸岩漿,便被燒去小半,蚩冥大急,匆匆將其收回。
這灰霧是他現在最大的倚仗,若是被岩漿毀了,他連哭處都沒得找。
即墨見那灰霧被岩漿克製,暗鬆一口氣,頓時來了底氣,竄出炎池,光膀子大叫道,“蚩冥,你墨爺在此,還不下來受死。”
說著,他聚攏靈氣,裹起一團岩漿,向蚩冥拋去,但才飛出,便炸為一團煙花。
這岩漿連灰霧都能焚毀,豈是靈氣能夠包裹住,即墨能進入炎池,完全是異類。
見那岩漿團在空中炸開,即墨蹙眉,加大靈氣輸出,再次裹起一團岩漿,向蚩冥拋去。
蚩冥閃身躲過,看著仰麵躺在炎池中的即墨,麵色陰沉,逐漸轉為喜悅,“很不錯的肉身,連我都低估了。”
即墨淡笑,看著高空,他躺在炎池中,就像是泡溫泉,但心中卻並沒有泡溫泉的輕鬆,他的實力本就不及蚩冥,何況蚩冥還有那灰霧。
並且,還有一個巨大威脅,那就是紫金鎖子甲,頭頂懸刀,即墨寢食難安,他擔心磨掉蚩冥的耐心後,其會引爆紫金鎖子甲。
暗中控製靈氣,不斷轟擊那紫金鎖子甲,但其就像是在丹田紮根,任即墨如何轟擊,都不動分毫。
即墨暗急,就算蚩冥不引爆紫金鎖子甲,那他總還要吃飯喝水,一直被困在這裏,絕對會被餓死,遂看向蚩冥,道,“不玩了,小爺要和你和解。”
蚩冥腳踏法器,烏發激揚,陰鷙的麵孔在熱氣中有些模糊,“如何和解?”
即墨有顧慮,他如何沒有?因此能將即墨騙出炎池,他自然樂意。
“你我各退一步,墨爺給你千年地母液,你放我離開,如何?”即墨在岩漿中仰泳,拍著浪花,道,“否則,若有大妖進入火塚,咱倆都得玩完。”
蚩冥譏笑道,“你怕了?”
“墨爺怎會不怕?爺的命可寶貴的很。不過你應該更怕才對。”即墨篤定笑道。
“不過是些啟玄境小妖而已,我昔日乃是道合強者,豈會懼怕。”蚩冥眼神閃爍。
即墨翻起白眼,不再搭理自吹自擂的蚩冥,操控靈氣不斷轟擊紫金鎖子甲,卻收效甚微。
那紫金鎖子甲道蘊暗轉,也不知是何材料煉成,柔軟堅韌,被洶湧的靈氣轟中,全無變化,好似鋼刀砍中棉花,鐵拳打中空氣。
“我若是能宰了蚩冥,奪到那玉牌,就不用再懼怕。”即墨抬頭看了眼蚩冥,低頭沉吟,“咫尺天涯最高的速度,的確可逃脫那灰霧,但我隻能堅持半盞茶的功夫,不行,不行。
若能一勞永逸,毀掉那灰霧,就算不敵蚩冥,逃脫我還能做到。”
那灰霧懼怕熔岩,可惜卻無法將這些岩漿帶到蚩冥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