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棄長歌,是否身隕,還在未知。
即墨提戟掃蕩,寂滅大陣爆炸,數百名修士,死了大半,傷了小半,即墨沒有任何憐憫,將沒有死去的修士全部斬殺,他一路殺過去,殺到棄長歌身邊,發現這位修羅聖子重傷在地,陷入昏迷中,出氣多於進氣,離死已經不遠,即墨沒有思索,直接提戟將他削首。
棄長歌號稱修羅聖子,第一次出關,領命來擒即墨,卻先交代在即墨手中,死的窩裏窩囊,天乞巔峰的強大實力,連半成都未發揮出。
天空宣泄的餘波終於消停,古少陽連渣都沒剩下,徹徹底底的消失。
即墨踉蹌幾步,拾起棄長歌的鐮刀道兵,向落神穀走去,他取出兩枚中階道石,很快就將道石吸空,終於恢複了些靈氣。
他必須要離開這裏,此番大戰,雖不能說驚天動地,但大戰引發空間震動,在龍塚的強大修士定能有所感應,相信很快就會有修士趕到這裏。
有了古少陽與棄長歌的教訓,即墨更加小心了,他要防微杜漸,將任何細小的危機都要排除在外,他現在‘人見人愛’,必須要躲著人走。
他不敢再走大道,而是穿越在荒原中,經過萬千溝壑,向落神穀走去,現在離南嶺越來越近,隻要過了落神穀,就進入南嶺地界,到了那裏,將是一方全新世界。
從龍塚到落神穀七千裏之遙,加上即墨不走正道,走了太多彎路,他摸索在萬山中,行走在峽穀內,一直走了一天多,還沒能走到落神穀。
“我必須小心,哪怕繞開落神穀,隻要能走到南嶺。”
可惜即墨想多了,從龍淵至南嶺,最近的路線就是穿越落神穀,走其他的路,不知要繞行到猴年馬月。
又走了一天,即墨終於知道自己想錯,在這裏,他步履受阻。穿天城牆直上雲間,沒入霄漢,看不出這城牆到底由何物修建,褐色的牆體溝壑累累,可以看出那是昔日留下的刀割斧銷。
“這到底是誰的大手筆,用這樣一麵牆徹底將東荒與南嶺隔絕,阻礙兩邊交通,這些刻痕,都是絕世強者留在此處的印記,讓人無法目視。”即墨震撼無比,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奇觀。縱布在城牆上的溝壑都是道痕,這城牆不腐不朽,一直延伸入冥冥,不知盡頭在何處。
“從未聽過有關這城牆的傳言,到底是誰出手,在這裏修建了驚世城牆,卻未在史冊中,留下記載此事的筆墨。”即墨承認自己‘目光短淺’,忘塵宗的藏書中,沒有關於這城牆的記載。
他隻有遠遠望著城牆,沒有機會靠近,城牆上有強大威壓,大道痕跡讓蒼穹變色,規則之鏈封鎖乾坤。他可以想象,自己邁出一步,就會被轟成碎片。
越看越心驚,即墨從這裏看去,一望無際的綿延城牆,數不盡的溝壑,就像帶有魔力的詭異筆記,吸引著他。可以看出,在無盡遠處,薄霧冥冥的青霧中,隻有落神穀沒有被這城牆阻隔,直直貫穿城牆,通向南嶺。
“難怪師父和師伯說無法進入南嶺,憑借這堵城牆,就能封鎖大部分修士的腳步,或許隻有至聖,才能翻越這道天塹。”即墨沒有忘記莫天說的話,南嶺隻有念神以下才能進入,現在一想,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麵城牆。
即墨順著城牆,一路向落神穀飛奔去,他走了太多冤枉路,現在隻有再走回去。馬不停蹄奔走一天,那落神穀依舊遙遙在望,想要趕去,實在太難了,這其中有著幾千裏的距離。
這一路上均是石質地麵,多是深溝深澗,典型的戈壁地貌,寸草不生,荒涼到極點。
走了三天,即墨風塵仆仆,青衣碎裂,神色憔悴,他順著城牆前行,又走了一天,離落神穀很近了,隻有十幾裏,在這裏,他心生悸動,看見上百名修士,皆披掛持兵,氣勢洶洶,顯然是在等他。
此外還有修士從遠方趕來,停留在落神穀外,他們眼中暗藏精芒,狠厲內斂。
“這些人欺人太甚,為了《藏帝經》,要將我逼上絕路。”即墨駐足不再前行,想要通過落神穀,著實太難,上百名修士,氣勢冠虹,磨刀霍霍,就是為了等他。
“兄弟,我敢打賭,你這風塵仆仆的從遠方趕來,肯定也是為了那即墨。”有修士上前主動和他搭訕,卻不知道他就是即墨。
“好眼力,我就是為了那即墨,不知兄弟有無他的消息。”即墨輕摸臉上的絡腮胡,心中暗懷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