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我怎聽說磨盤石百分百切漲呢?”即墨裝作不知,他道,“既然你們不願切,那我便帶走自己切。”
許家的解石人咬牙,眼睛中差點滴血,許家的大師判定這塊原石必出高階道石,且無限接近仙石。之所以放在這裏,不過是用來鎮場子,三十年來,從來沒有人相中這塊石頭,因為這塊石頭本身就有百斤,馬車輪那麼大。
“我們切!”一個解石人咬牙,他輕聲給旁邊一人傳音,要去請許家的陰陽師,自己在此處拖延時間。
即墨早已洞悉一切,他笑了笑,“罷了,這三塊石頭我還是自己解得了,此刻我要去內層。”
仙石坊的內層並不禁止進入,畢竟他們沒有古石坊的底蘊。
幾個解石人氣的鼻子都歪了,他們不知即墨是否看穿他們的把戲,但他們可以肯定,即墨絕對不簡單。
三塊原石,許家的大師斷定能切出百斤高階道石。那可是兩百斤高階道石,就這樣被人盡數帶走。
“就算這小子沒有問題,也不能輕易放他離開。”
“請家族的陰陽師已經來不及了。”
“二公子就在內層,我們請他出手,要將這三塊原石贏回來,否則我們便是罪人。”
許家二郎,許賓,天賦雖不及三弟許晏,但也在術師巔峰,年近四十,許家的老大師認為他或許有機會進入大師境。
本身是凡人軀,在尋龍術上的造詣又不及三弟,許賓感到吃著悶氣,大都躲在仙石坊內層,想要借機提升尋龍術。
即墨不顧解石人阻止,由虎熾扶著進入內層,他張開雙手,十指上全是透明絲線,環繞他身體周圍三丈。
沿途走過,即墨緩緩點頭,內層切出道石的機率在五成,且有幾塊不錯的石頭,可惜以他現在的尋龍術造詣,控靈幻形隻能籠罩周圍三丈,能看到的地方實在太小。
“虎熾,將這塊石頭拿上,帶我去擺有原石之處。”即墨笑了笑,這並難不住他,最多為他增加一點麻煩。
“這塊石頭有點意思,先收下。”即墨遇見一塊感興趣的原石,連此刻的他也看不透,這原石中有大勢,被龍氣熏陶太久,影響他的探查。
即使到大師境,也還有許多原石不能看透,這些原石中未必就會蘊含奇珍,也可能是白石,但它們經受龍氣熏陶,自成大道,難以揣摩。
“這位朋友來我仙石坊,有失遠迎,還請贖罪。”許賓聽聞解石人稟報,立刻便來阻止即墨,這是他許家的石坊,虧本的亦是自家。
“又是一個矬子。”虎熾趴在即墨耳邊小聲道。
即墨笑了笑,許家人速度真快,這是一個凡人,他能清晰感覺出,但此人即來此處,顯然身份不簡單,許家有兩個大師,其中一個已是耋耄之年,還有一個許晏。此人不是這二人,但能來此處,多事陰陽師。
即墨簡單做出判斷,笑容更甚,隻要不是大師,或者道合強者,根本阻止不了他,“原來是仙石坊主人,是我失禮才對。”
“遠來是客,不如我為朋友掌盞沏茶,先飲上一杯。”許賓在尋龍術上造詣雖不及許晏這個弟弟,但是心性卻勝過許多,且有些眼力,瞬間看出即墨的不凡。
“多謝好意,不過無功不受祿,我不過一個賭徒,許公子如此厚待,倒是惶恐至極。”即墨不慍不火,臉上始終是笑意。
許賓一愣,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笑了笑,“朋友既然要賭石,我便為朋友推薦幾塊石頭。”
“這怎好意思,如此豈不壞了仙石坊規矩,不妙不妙。”
許賓臉上笑容收斂,他沒想到即墨軟的不吃,既然如此,也隻有來硬的了,“朋友一人切石豈無趣,不如你我對賭一番,多添些妙趣。”
“對賭自可,恐有人打擾。”即墨假意思忖少頃道。
“仙石坊內層我還有些說話份量,我敢向朋友保證,絕無人打擾。”許賓看不出即墨底細,不過並無畏懼,哪是隨意一個人拉出來就是陰陽師,還是陰陽大師。
“如此便好,既然對賭,也不能少了彩頭,我們對賭三百斤高階道石如何?”即墨聲音空靈,極具蠱惑性,其實他動用神魂之音,將一道意念烙入許賓識海中。
“外加對方切出的道石。”許賓想了想,已被即墨蠱惑。
即墨做的並不明顯,因為這內層有念神高階強者坐陣,他烙的神魂之音,隻是起了引導作用。
許賓對自己實力極有信心,況且他對這內層原石也頗為熟悉,雖然許多他無法看透,但憑著熟悉,他自信也可占盡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