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許家,傳承五百年,現今達到頂峰,族內兩尊陰陽大師,雖皆是凡人身,卻有十幾尊百年前的道合強者,綜合實力達到頂級宗門級別。
汨羅江畔,這尊龐然大物聳立五百年,門前便是汨羅江,大江東去,浩浩湯湯,將汨羅江幾乎劃為內江,在整個江左,也隻有這樣一個勢力。
此時天高氣清,萬裏無雲,突然兩尊身影從天際飛來,落於許家上空,一張星河圖懸空而掛,一麵古鏡上下沉浮。
“是何人在許家上空飛行,莫不知江左規矩。”一個白發老者飛上天空,他煞氣滿麵,手中拿著一隻巨大的金剛圈,那金剛圈迎風長大,直接向即墨二人砸來。
“我們來做筆交易。”即墨微展衣袖,就將那金剛圈按下,“你做不了主,這筆交易我隻與許家主做。”
“是哪位道友要與本人做筆交易?”一人踏步登天,他聲音渾厚有力,氣宇不凡,說話如敲響金鍾,又如悶天驚雷,自由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威嚴。
“是我。”即墨放開神魂,他本就是來找茬的,沒有必要假惺惺。
“不知是做何交易?”許匡緩緩抬手,眼中精光閃爍,麵容一絲不苟。
“許家主莫非還未猜到,也罷,我便告訴你,現在我手上有兩個人,想估量他們的價值,不知許家主出價幾何?”即墨麵有笑意,不動如山,哪怕麵對一家之主,江左霸王,也無任何懼色。
許匡麵色一寒,猛然間爆發驚天殺意,席卷成風,一把百丈巨刃從天邊飛來,斬向即墨二人,天空裂作兩半,被一條真空貫穿。
“看來許家主不願做這筆生意,真是可惜,我手中還有位陰陽大師。”即墨搖頭。
他一步登上天空,手持大戟,斬向那條靈氣巨刃,雙手持戟有力,光華璀璨,爆炸餘威掀起狂風,呼嘯於九天上。
即墨從爆炸餘波中走出,頭懸星河圖,向天邊走去,“既然許家主無意成全這筆生意,那我也隻能說聲遺憾。”
“等等!”
“噢?莫非許家主還想將我留在此處不成?”即墨回頭,烏發隨風激蕩,神色冷傲。
“我與你做這比交易,我許家出仙石三枚,願換大郎三郎。”
“許家主真無做生意的誠心,一個陰陽大師,一個念神高階修士,竟隻值三枚仙石,罷了,這比生意不做也罷!”
“十枚仙石!”
“你在打發要飯的嗎?區區十枚仙石,連個念神高階修士也無法換取,莫說是陰陽大師。”魔一飛彎嘴邪笑,青光古鏡在他頭頂時沉時浮,青光冥冥三千尺。
“少了這個數,許家主還是回家抱孩子去吧!”魔一飛豎起中指,輕輕搖晃。
“一百枚仙石?”
“不,一百斤仙石!”
“一百枚仙石?你就是拆了許家,也不可能拿出百斤仙石。”許匡大手拂袖,轉身離去,數百名修士從下方飛起,氣勢洶洶,殺氣沸騰。
“買賣不成仁義在,許家主,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就不想再商量商量?”即墨麵容微整,許晏二人除了換些仙石,根本毫無作用。
“二十斤仙石,不可能再多。”許家主轉頭,眉頭微蹙,氣勢威嚴,不容抵抗。
“九十斤仙石。”
“三十斤仙石!”
“七十斤仙石,不可能再少!”
“六十斤仙石!”
“六十九斤!”
“六十五斤!”
許匡眉頭微微抬升,虎目中精光閃閃,背束雙手,氣勢漸起,目光從即墨二人身上劃過,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魔一飛咧嘴露出兩顆大白牙,轉頭望向即墨,顯然對於這個價格,他有些意動,六十五斤仙石,那不是一個小數目,就是許家拿出,也是傷筋動骨。
這幾乎是許家接受的極限,陰陽大師雖珍貴,卻也可用價值來衡量,與許家而言,許晏最多值六十斤仙石,至於其他五斤,則是因許秦,畢竟許秦是高階念神強者,培養這樣一個強者,至少要十幾斤仙石。
即墨緩緩搖頭,用無神雙眼緊盯許家主,“六十六斤仙石,我的最終底線。”
許匡仔細看著這個年輕人,氣息逐漸平複,轉向身邊的一個白髯老者,沉聲道,“大長老,持我家主令,取得六十六斤仙石。”
“許家主,請你一人攜六十六斤仙石,前往喚仙山,我隻候一個時辰,過時不候。”即墨轉身跨入星河圖,化作流光飛向天際。
在許家上空,他擔心走不了。許家是頂級宗門級別,族內客卿數千,更是有道合強者,念神強者數百,一擁而上,每人砍他一刀,也沒有命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