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搖頭,道,“還請謝老告訴我。”
謝老無奈道,“每月中旬,劫天盟那幾個小土匪便會去無量山外,現已近中旬,你可隨他們同去。”
“可我與他們並不相識。”即墨歎息道,他與劫天盟僅打過一次交道,並且劫天盟凶名在外,那些小土匪未必便是善於之輩。
“他們每月會讓老朽隨他們同往,為其勘探龍脈,這一月你可隨他們同去。”謝老道。
“如此便要勞煩謝老。”即墨起身行禮。
一夜在恍惚中過去,謝老又講了許多關於三代天師的往事,但都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往事,便是三代天師與一個蠻族奴隸之間的傳奇愛情,正是由於這段愛情,才會有如今的謝家。
三代天師勞碌一生,最後徹底消失在蠻荒之地,唯獨即墨知曉,他返回到魔亡陵,想要修補那條裂縫,可惜最終未能成功。
第二日拂曉,馬蹄聲驚醒即墨,打坐中的謝老起身,道,“這是那些小土匪來了,老朽先去打開村外法陣,否則石村又要遭殃。”
即墨點頭,略做梳洗,走出屋外,頓時神色微凝,抬頭遙見三騎從遠處走來,那血龍馬滿身皮毛柔順,在晨曦中很耀眼,三匹馬馳來,揚起滿路灰塵,最後在即墨身前停住。
“謝老頭,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他靠不靠譜。”一個青年斜指即墨,微帶痞氣,那青年頭戴衿帶,長發束在身後,麵目剛毅,皮膚黝黑。
“我擦內,比兔爺還放肆。”兔子隻瞅那青年一眼,頓時咧嘴跳腳,對那青年喊道,“那個黑臉小子,小心你的馬斷腿。”
那青年轉向兔子,定睛細看一眼,麵露驚喜詫異,急急翻身下馬,向兔子走來,道,“同道啊,小爺今日竟能見到如此有天賦的同道,簡直是天大的幸事。”
兔子眼皮亂跳,提著鎮魔鍾道,“兔爺警告你最好別亂來,何況兔爺與你沒半分關係,哪來的同道可言。”
“你昔日確實和我無關係,但過了今天,我們絕對就會有關係,你這麵相,不是匪中高人,必是盜中聖人,你這朋友,小爺交定了。”黑臉小土匪圍著兔子轉了三圈,嘖嘖稱奇。
即墨看向兔子與那小土匪,輕笑無聲,這倒真是沆瀣一氣,盜匪一家,那小土匪通過麵相,竟能看出兔子滿骨子的賊氣。
黑臉小土匪揮手道,“謝老頭,你說的那事小爺允了。”
後轉向兔子,道,“同道啊,你在石村待我三日,等小爺從無量山回來,定要與你痛飲三百杯。”
說罷,那小土匪轉向即墨,道,“小子,上馬。”
即墨向謝老道謝,飄身跨上血龍馬,轉頭對殘半缺道,“師兄保重,在石村待我回歸。”
此去無量山外,凶險未知,即墨不會讓殘半缺涉險,此行隻是他獨身一人,連兔子也不去。
“同道啊,你且等我回來,至時小爺請你去劫天盟痛飲。”小土匪一掌拍在血龍馬胯上,策馬揚鞭,急馳而去,那兩騎也緊隨而來。
晨曦如火,霞雲似紅紗掛在天際,飄渺虛幻,東邊紅陽,西邊青天。
策馬一路向東,那小土匪便是個自來熟,還是個話嘮,性格隨意,無話不說,很快便自掏家底,這小土匪名喚肖屠飛,乃是劫天盟盟主肖雄唯一的孫子,而那肖雄,正是當日與金翅大鵬暢談的老土匪。
此次幾個小土匪前往無量山,正是要對葉家的一座礦脈出手,這幾乎是這些小土匪每月必行之事,為此這些小土匪沒少與各大聖地的聖子聖女打交道,全都混的臉熟。
如今劫天盟與各大聖地的關係形同水火,這些小土匪卻根本不在意,依舊橫行無忌,照常去無量山,確實是膽大妄為,無所顧忌。
“墨哥兒,這次你隻要幫小爺打開葉家的倉庫,小爺便給你百斤仙石,如何?”肖屠飛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即墨搖頭下馬,道,“各憑本事,相信你也不會在意那些仙石,何必與我搶。”
“好。”肖屠飛抬起大手掌,拍在即墨肩上,道,“小爺就喜歡你這種直性子,有沒有興趣來劫天盟,以後和小爺做幾手大的。”
即墨輕笑道,“多謝好意,若是以後有需要,倒會來劫天盟。”
劫天盟在無量山設置有傳送陣,幾個小土匪正是借此前去無量山,除了肖屠飛,還有兩個小土匪已經去了無量山。
走到傳送陣外,肖屠飛得到另外兩個小土匪的消息,收起玩世不恭道,“真是麻煩,葉封神竟也在無量山,聽說他乃是人王後的第二個萬古絕響,不知可否真的強到那種程度,金翅大鵬前輩的首席弟子都未能將他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