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奇妙旅途,證道聖胎的悟道經驗太豐富,若是僅靠即墨領悟,僅是道合境的體驗,沒有數年便不能完全參透,而此時此刻,一曲天籟之音,竟打開即墨思緒的源泉,融合了證道聖胎的悟道體驗。
難得的造化,一首大道曲,省下即墨數年的光陰,更是增加即墨悟道的把握,一位大帝的悟道經曆,還是證道聖胎,這就像是重走熟悉之路,根本毫無壓力。
一曲終了,即墨竟久久不醒,徹底沉浸在感悟中,物我唯一,物我皆無,他處於無虛無妄的大境界中。
無聲琴音彈罷,那些靈獸乍然散開,很快便消失不見,之前沉醉在琴音中,這些靈獸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竟走入人群,此刻醒來,全部被驚走。
三個小土匪與兔子看向閉目冥思的即墨,都很詫異,急急走到即墨身前,布下結界,拿出法寶,警戒看向眾人,不讓外界對即墨造成影響。
薛白衣睜開雙眼,滿目滄桑蕭索,露出根本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舒聲道,“仙子琴技高超,我不能及。”
“薛兄過謙了,薛兄乃是用心彈琴,這是蜻蜓如何都不能學來,若是薛兄以琴入道,那時蜻蜓唯有甘拜下風。”蜻蜓謙虛道。
“你彈的入世琴音,我奏的出世樂章,即使我以琴入道,你我最多持平罷了。”說罷,薛白衣小心收起無弦古琴,將琴盒搭在肩上,道,“我先行一步。”
“若是有機會,還望薛兄再與我合奏一曲。”蜻蜓起身相送。
“若是有機會吧!”薛白衣點頭離開,有婢女直接送他離開內裏乾坤界。
這首無弦琴音,聽到的隻有聊聊數人,這裏不乏有道合境的天驕,但聆聽大道之音,與領悟大道,卻完全不同,這是各人機緣,根本無法強求。
蜻蜓再次煮茶,茶香飄上赤霄,沒入霞雲內,諸人談天論道,各抒己見。
即墨始終未醒,他沉浸在證道聖胎對悟道的感悟中,恍惚間,他無數次化身為證道聖胎,重複走著相同的道路,在無數次近乎‘輪回’中,即墨險些將自身迷失。
許久後,他終於醒轉,眼中一片清澈透明,他感到仿佛置身在大道中,隻要他想要悟道,隨時都可以。當然這隻是他的錯覺,絕道聖胎難悟道,即使能悟道,也未必能渡劫。
但這種錯覺,卻讓即墨真正的感受到另一個奇妙境界,那是彼岸花開,無比美妙,令他心生向往,不能自拔。
“恭喜墨兄有所感悟,蜻蜓感到無比榮幸,隻是普通一曲,竟能讓墨兄得到收獲,此曲不虧。”蜻蜓看著即墨淺笑道。
“多謝仙子演奏妙音。”即墨起身行禮感謝,如果不是這首琴曲,他要吸收證道聖胎在道合境的悟道體驗,還需太多功夫,但這一曲,卻讓他節省至少六成功。
“那是墨兄的天賦,哪有我的功勞,此處上百人,可隻有墨兄有所感悟。”蜻蜓淺笑,風情無數,嫵媚誘人。
即墨再次謝過,那些聖子聖女大都離開,此處隻剩下太上忘情姐妹、葉封神、幽都聖女、拜月聖子、三個小土匪,以及那無良兔子。
眾修寒暄幾句,葉封神與太上忘情根本不合群,隻是獨自飲茶。
通過交談,即墨終於得知蜻蜓到底是如何離開神州,更主要的是,蜻蜓竟找到代替龍喋血的靈藥,用來續命。
“有一位算命老先生為我指點一條出路,並告知我代替龍喋血的靈藥出處,說還真要感謝那位老先生,但那老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無處尋找。”蜻蜓道。
“一位算命老先生。”即墨微怔,他不由自主想到一個人,那便是曾經他遇見的那個算命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底細,“那老先生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若真說來,還很普通,如個凡人,他手拿小幡,口呼算姻緣、古今、禍福、讀人心、解疑惑,最為奇特之處在於,他算命一次,隻收世俗界的黃金一兩。”蜻蜓仔細思索道。
“此人我也曾遇見過。”葉封神放下茶盞,他英姿偉岸,眼神如刀,道,“在我還未悟道前三年,他曾告訴我,我若悟道,必將領悟九種大道。”
“連封神兄也遇見過,如此說來,這倒是個奇人。”幽都聖女驚訝道。
即墨蹙眉,這算命老者竟去過神州,還為蜻蜓指出明路,莫非他是當世聖賢,若這是一尊活著的古聖,那就足夠令人震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