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各種人都來,不論是冷嘲熱諷,還是真的關心惋惜,都讓羋煉心很痛心,這些言語,一刀刀刺在她的心口,比她自己廢了還要痛苦。
“此事墨小子你自己決定,那人說是有辦法治愈你的傷勢,但他有條件。”兔子道。
“什麼條件?”
“他沒說。”兔子看向即墨。
羋煉心也看向即墨,喜掛眉梢,隻要能治愈即墨,哪怕對方有條件,她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好,讓他來養神殿。”即墨思忖少許道。
片刻後,一個胖子隨兔子走入養神殿,那胖子生著倒豎三角眼,眼中不時閃爍精光。
此人贅肉遍體,走路都很困難,走進屋中四處亂瞅,目光在羋煉心身上停留少許。
“你就是聖胎,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胖子看了眼即墨,暗言諷刺。
即墨身上帶傷,臉上傷痕未落,確實有損儀表,不過他說這句時,卻是沒有想到自家尊容。
“不錯,我便是聖胎,兄台說的條件,我倒想聽聽。”即墨平靜應答。
“莫非你人廢了,心也殘了不成?”胖子敵意很盛,兔子幾人要發做,都被即墨用眼神壓下。
“我不明白兄台的意思。”即墨道,“兄台若隻是來羞辱我,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離開了。”
“我帶來救你的辦法,你便讓我如此站立言談?”那胖子冷笑,道,“何況,此處人多口雜,我那消息若是走露了,你恐怕擔不起。”
“給他躺椅。”羋煉心蛾眉微鎖,很快有人將一張巨椅送上來
那胖子也沒有遲疑,徑直坐下,坐下後也不言語,反倒是老神自在。
即墨輕聲道,“煉心,你們先去,我與這位兄台詳談。”
兔子不願意,羋煉心盡管擔憂,但還是同兔子走到屋外。
卻沒想到方離開養神殿,那修士便揚手扔出一個結界,直接阻斷了屋外對屋內的探查,羋煉心兩人頓時臉色巨變。
即墨自然是注意到那修士的小動作,心中起了猜測,卻不顯露,道,“兄台來自何處,有何辦法可以治愈墨某。”
“我來自何處你便不用管了,至於那辦法……你不先聽聽是什麼條件?”那胖子相當倨傲,目空一切。
“條件自然要聽,兄台請講。”即墨語氣平靜,對這修士的用意,卻更加清晰。
“我要《升靈訣》、還有五十萬斤仙石,想來聖胎還是能拿的出吧。”那胖子終於圖窮匕現。
“你根本就沒有治愈我的辦法,空手套白狼才是真正目的。”即墨輕哼,道,“我不管是誰指使你這樣做,你最好是走吧,否則,今日你必死無疑。”
那胖子獰笑森然,道,“如今這屋中隻有你我二人,要對付你一個廢人,易如反掌,你不交出來,我也隻好自己來取。”
《升靈訣》確實是他此行的目的,同時,他還要試探即墨是否真的廢了,至於五十萬斤仙石,則是見利起意。
“這是在劫天盟,你縱然得手,莫非還能帶走?”即墨平靜道,他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並不會怕這胖子。
“隻要控製了你,帶走這些東西還不是易如反掌。”說罷,那胖子驟然起身,抬手向即墨抓來,速度如閃電奔雷。
即墨眼神平靜,看著那手掌抓過來,隨即被身前一道光屏彈開,輪椅向後劃出數丈,停了下來。
那胖子錯愕,神色微變,但發現那光屏護罩並不是出自即墨之手,倒三角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你果然廢了,那我就不用再擔心。”
“你可要想好了,這是在劫天盟,你若再出手,必死無疑。”即墨依舊平靜,實際上,他臉上根本掛不住表情。
那胖子冷哼,再次出手,道,“這房間被我種下禁製,就是歸境都能阻擋半息,等他們進入屋中,我已將你控製住了。”
言未盡,那胖子已殺到即墨眼前,但他臉上的獰笑很快凝固,感到不可思議,“歸境!”
隻見在即墨身後,一個老嫗手按龍頭杖,根本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向那胖子看了一眼,就將那胖子定住,那老嫗正是鹽婆蘇,數日來都在這房中,從未離開。
“前輩先不要著急,問出是誰主使,再殺也不遲。”即墨始終平靜。
即使那胖子剛才差點殺到眼前,他心中也沒有任何波瀾,說實話,多少次危機他都度過去了,對這種事早有了免疫。
蓬!
他話音方落,那房門便破開,兔子與羋煉心衝入屋內,看見那胖子已被製服,方才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