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於隨之踏入門內,隨後又是“咯吱”一聲,房門自動關上了!
“上下有別,於不敢僭越!”謝於輕笑一聲,拱手施禮道。隨即又抬其頭,微笑道:“殿下何不在房內,竟移駕至此?”
“嗬嗬!謝君臥房為謝君低迷所在,孤為外人不當久留。方才事急,不得不冒犯謝君,至於如今確實不該再留下!”元宏起身言道。
“殿下,客氣了!”謝於又是一禮,隨即又抬頭對元宏含笑道:“殿下,事已妥當,半個時辰之後,便可以動身了!”
“如此麻煩謝君了!”元宏又重重的拍了謝於肩膀兩下,表示感謝。
“不敢,不敢!”謝於連聲說道,“殿下,若無其他吩咐,於變現下去準備了!等出發之時,再來通知殿下!”
“嗯!”元宏答應了聲,謝於便垂首退出門外,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表情神態十分恭謹!
“能屈能伸,真豪傑也!”謝於離開後,明哲讚歎一聲道。
“是啊!我視他於無物,隨意出入他房間,翻閱他的書籍。他卻還是一副恭謹之色,真是令人佩服。要知道,孤從未將他收入門下!”元宏亦讚歎道,隻是其中充斥著一些異樣的情緒。
“殿下,動心了?”明哲不知何時,走到了元宏身邊,輕聲道。
“嗯!”元宏點頭應道。
“動了何心!”明哲又追問道。
“嗬嗬!”元宏忽然笑出聲來,扭頭對明哲微笑道:“你說呢?”
“吾不明!”明哲低頭說道,語氣恭謹,神態恭敬!
“不!你應該知道的!”元宏麵無表情的說出這一句。
隨後走回書桌後,坐了下來,拿起書擋住了自己的臉龐。
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看到這一幕是人,都得死去。無論他叫不叫,許明哲!
書籍後的元宏,雙目緊閉,有些許眼淚,流出了眼眶,也在瞬間被蒸發了!
“連你也怕了嗎?”
一聲微不可查的呢喃之音,環繞在他嘴邊,也不知有沒有人聽到。隻是許明哲本來彎下的腰,變得更加彎了!
伴君如伴虎!
。。。。。
書山半山腰的涼亭,謝於麵無表情的看著車隊慢慢的朝遠處駛去,他的身旁是書山派的內務長老:付長歌!
“掌門!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付長歌麵帶不忍之色,低聲說道!
“殘忍?”謝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和的說道:“付長老與我說殘忍?真是有趣啊!”
隨即他又繼續看著遠去的一行人,繼續的平和的語氣,慢慢說道:“他們,我拒絕不了,那麼也隻能犧牲他們了。畢竟和那些天資聰穎的弟子比起來,他們更加適合不是嗎?既為我書山弟子,為我書山赴死,又有何不對?又何來殘忍呢?嗯?”
謝於悠悠說道,語氣平和,麵無表情!時光流轉,在這江湖,這世道中,變得又何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