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山縣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搖搖晃晃的車廂裏,江淮和扶鬱子端坐其中,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江淮忽然張開嘴,打破了車廂裏的平靜!
“師尊,馬上就要到書山了,屆時衛信還有勞師尊幫忙牽製了!”
“嗯!”扶鬱子隻是答應了聲,再無其他言語,繼續閉目養神!
江淮此時尚未完全從心魔之劫中回過神來,腦海中時不時有著過去的雜亂記憶襲擾而來,使得江淮疲憊不堪,故而也沒有太多精力和扶鬱子解釋什麼。也由此使得二人就一直這樣不聲不響直到回到書山山門!
馬車驟然而停,車簾被掀開來伸進一個腦袋,對江淮說道:“老爺,書山到了!”
“嗯!”江淮答應了聲,轉頭對扶鬱子道:“師尊,到了!”
“嗯!”扶鬱子漠然應道,站起身不發一言的走了下去。
江淮見狀,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歎了口氣,也一並走了下去。
剛走下去,就看到扶鬱子在一處涼亭麵前停下來了腳步,身前還有幾個書山派弟子在那看守,還有幾人拿著紙筆再記著什麼!
江淮詫異的走上前,對那些書山弟子問道:“汝等在這做些什麼?”
那些書山弟子轉頭看向江淮,剛想說些什麼,隻聽見一個原本趴在桌子上記錄東西的弟子,倉皇失措的起身叫了句:“弟子見過副。。副掌門?”
那些個守門弟子聽到這,也連忙把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都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對江淮行禮道:“弟子見過副掌門!”
“嗯!起來吧!”江淮揮手說道,隨即又問起了剛剛問的話。
“稟副掌門,這是掌門在半年前下的命令,在山腳處建一座大門和幾個涼亭,說是以後不管上山下山都要經過登記方可以離開,如此有助於防止有心懷不軌之徒混入山門!”
“哦!”江淮麵帶不屑的應道,“真是天真,別人若是真想混進去,憑這個就可以阻止了嗎?再則說,就算真的記錄下了那人的名字,在不清楚相貌的情況下,那人隻要隨便換一個名字都可以輕鬆的騙過去,這又有什麼用!華而不實,浪費人手。”說完,江淮便帶著扶鬱子大搖大擺的走上去了,留下一群弟子在那麵麵相悸!
話說回來,江淮把謝於這道命令貶的一文不名,就好像非常看不上一樣。
但是其實江淮心裏對謝於這道命令也是頗為認同的,這道命令也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不堪。隻是江淮這次回來目的是為了推翻謝於,因此自然而然的就要對謝於的各種舉措都得貶斥的一文不名,以此來顯示自己行為的正確。
那群守門弟子在江淮走後,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才算反應過來。這到不是他們反應太慢,而是這件事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江副掌門在光天化日下,當著我們麵貶斥掌門的命令?”剛剛回答江淮的弟子,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這真是太荒謬了,門中高層已經撕破臉了嗎?竟然在我們這些低級弟子麵前公開說出這樣的話。
這時從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江副掌門不是傳言很和善的嗎?”
無人回答,隻因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