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巷子的角落裏,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穿著破爛的衣服,倚坐在牆角處,借著牆壁的影子遮擋住毒辣的太陽光,瘦得皮包骨的身子看起來弱不禁風,顫顫巍巍如枯柴般的雙手緩緩伸向路過的女孩。

莫靜雨正急匆匆的趕路,耳邊突然響起這麼一句哀求聲,頓時停住了腳步。

她看向這可憐的老人,心中某處卻突然被痛擊了一下,她知道是為什麼。

“老婆婆,我沒什麼能幫您的,這張支票您拿著,去找個地方住下吧,不要在這兒流浪了。”

她二話不說,從包裏找出筆和紙,流利的撕下一張支票遞過去,說完便又毫不回頭的走開了。

老人緩過神來之後,望了望她已走遠的身影,又仔細的打量著手上的支票,上麵的零多的差點讓她心髒病複發。又往莫靜雨離開的方向望了幾眼,老人渾濁的雙眼漸漸的模糊了,看起來並不多美觀的雙唇劇烈地顫抖著,緩緩的動了動。

“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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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司洛桀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沒有血色的唇瓣一動不動,像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

片刻,陳昇身穿白色大褂,手中拿著一瓶沒有標簽的點滴瓶,進了司洛桀的病房,關上了門。

走到病床前,他放下點滴瓶,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確定還是沒有絲毫進展之後,他又抬頭望了望懸掛著的點滴瓶,將那瓶還剩下一些的點滴拔下,扔進了垃圾桶,又將自己所拿的那瓶點滴放了上去,經過最後確認,終於放心的走出了病房。

殊不知,在他走出去沒幾分鍾後,一個人影悄悄溜了進去。

檸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病房,確認沒人發現之後,她跑到病床前,將自己手中的點滴撕掉了標簽,順利換了上去。

“偷梁換柱,誰不會啊。”

她聞了聞陳昇所拿的那瓶點滴,蹙起了柳眉。

“這不是……陳昇他想幹什麼?”

轉眸看向病床上安靜的人,檸子咬了咬唇,輕輕地叫了聲:“哥……”

原本還毫無動靜的司洛桀,手指微微一動,轉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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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萌兮,請你如實交代,你到底有沒有下毒傷害司洛桀?要知道,坦白從輕,抗拒從嚴啊!”

警察局的審訊室裏,一張莊嚴的木桌,身穿製服的兩名警察坐在伊萌兮對麵,神情嚴肅而不可違抗。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害他。”

想到司洛桀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伊萌兮垂著的眸子暗了暗,無言。

“我知道,你們是戀人關係。可是戀人謀殺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們局啊,最近就辦過幾件處理戀人關係的案子。幾件來著……?”

大約三十多歲的警察旁邊,那個一直在記筆錄的年輕小警察小聲插了句嘴:“老大,是三件!”

“誰讓你插嘴的,我早就想起來了,記你的筆錄去!”

老警察瞪了一眼小警察,小警察乖乖去記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