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走了半天,自己所看到的酒家酒店都已經打烊了,心中一陣無奈,低頭又走了半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家燈火通明的酒樓門口,一眼看去,酒樓門匾上些著三個大字“醉仙樓”,又看了看門內,裏麵人還真不少。
徐無心道:“看著酒樓,應該還是不錯,這麼多人,瞞火的啊。”便徒步走了進去。門前護衛看到這麼一個衣著華麗,麵貌清秀的少年郎走了過來,也沒有阻攔。徐無走進酒樓內,便坐在一張無人的桌子上,看到,許多人都在圍著一個小閣樓看著什麼,而閣樓上時不時的傳來些許的琴聲心道:“這群人,不吃飯,在那聽琴做什麼呢?”不過也沒多想,因為自己現在真是太餓了。
一會兒,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婦人走了過來,嬌聲道:“哎呦,小帥哥,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呢?”徐無以為這個美婦人是這裏的老板娘,於是疑惑道:“坐在這裏,當然是吃飯了?還能幹什麼?”那個美婦聽到這麼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居然說是來吃飯,一臉驚訝的問道:“小帥哥?你說你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看仙兒的?”
徐無看這那美婦,自己那知道什麼仙兒不仙兒的,一臉憤怒,道:“廢話!當然是來吃飯的了,難道你們著沒有飯菜了嗎?”那美婦一看徐無生氣,便是癡癡一笑,“嗬嗬,小帥哥,咱們著當然有飯了,還有無數的鮮花內,奴家敢說,咱們著的飯跟鮮花是這帝都最好的。”徐無一聽,什麼鮮花不鮮花,不管了,既然有飯就行了,要花做什麼?便不耐煩的道:“既然有飯,那就快點,少爺我餓得很,把你們這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給少爺上上來。”美婦聽到徐無如此說,又問道:“那,小帥哥。鮮花要不要呢?”徐無一聽心裏道:“難道這酒樓還送客人鮮花嗎?嗬,還真會做生意啊,難怪生意這麼好。”便又道:“你隨便,花不花的少爺不管,吃的喝的就快點上來吧。”
美婦心裏納悶,這小帥哥是怎麼回事,居然來自己這裏吃飯?真是奇怪。不過,她看道徐無一身衣著,心裏暗道:“看來是個有錢的主。”便也不在多說,衝著不遠處喊了聲:“姑娘們,上菜。”不一會兒,徐無隻見一個個長相秀美的姑娘,人人托著一盤菜走了上來,徐無看到桌子上的無數美食,口水早就止不住了。便一手抓個雞腿開始大吃特吃起來,而那些端菜的姑娘,則是看到了這麼一個俊美的少年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紛紛坐在他傍邊,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的,徐無邊吃,心裏便道:“這酒店確實必然火,又是送客人鮮花,又是又人陪酒的。”便一手抓個雞腿開始大吃特吃起來!恨不得一口氣把這些飯菜都吃玩了似的。
而那些姑娘,起初還給徐無道道酒夾夾菜的,可是後來卻一個個都嘴巴張的大大愣在那裏,看著這個俊美的少年如此吃相,有些不知所錯了。而那些圍在閣樓看的人,好像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一個個都回頭看著徐無,有的皺著眉頭,有的更是滿眼的鄙夷。原本的琴聲也停了下來,整個大廳內靜的出奇,隻能聽見徐無的咀嚼聲!
而徐無呢,則是沒有發現這一切,繼續大吃特吃,不管不顧。就這這時,閣樓上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各位公子,請聽仙兒一曲《蝶戀》。”說罷,一曲美妙的琴聲傳出來,那些原本看著徐無的人,也都分分扭過頭去,不在看他!
半晌,徐無吃了吃飽了,喝也喝好了,拿桌布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挺著圓圓的肚子,閉著眼,半躺在椅子上,時不時還打個飽嗝!歇息了一會兒,睜開眼,才發現,那些給自己陪酒的姑娘,都一個個愣神的看著自己,有些疑惑道:“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都看著我呢?”
那些姑娘,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嬌笑起來,:“嗬嗬,嗬嗬,公子,您這吃相,太過驚世駭俗了,我們,我們,嗬嗬,嗬嗬!”徐無一想,剛才自己那吃飯的猛勁,不尤的撓撓頭,尷尬道:“那個,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我真是太餓了,真的不好意思,好了,我現在也吃好了,你們也忙去吧。”說完,那些姑娘也就一個一個笑著下去了。
徐無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酒樓,一個機靈,發現,自己來的著,那TM的是酒樓,這分明就是古代的青樓啊,剛才的那些陪自己的姑娘,也就是這裏的**了,心道:“MD,難怪剛才自己說是來吃飯,那個老板娘那麼驚訝,什麼老板娘,分明就是老鴇嘛!”連忙想要結賬走人,可是,一摸身上,徐無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那TM有錢啊,全身上下也就這身衣服之點錢,別的就還真沒有了。無奈道:“這古代青樓,貌似一頓飯的價錢比現代的五星級酒店還要貴吧,把自己扔著,也不直這個錢呀,難道要靠尿盾嗎?”說到尿,徐無又想起剛才在家裏的事,想到自己那雙摸過袖子的手還沒洗過,居然就拿它來吃飯,心裏就一陣惡心,暗罵道:“馬拉隔壁的,我真TM無敵了。”
徐無回憶起以前電視上說的,青樓結賬是在客人要走之前結賬,你什麼時候玩開心了,什麼時候在去結賬,心道:“算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於是,好奇的走到那群那群公子哥裏,想看看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徐無抬眼望著閣樓,徐無這才知道,這群嫖客在看什麼,一道珠簾靜垂著,隱隱看去,珠簾後端坐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未曾見人,未曾聞聲,隻這麼一眼,單單那美妙的身段,便已讓世間所有的男人們瘋狂了。徐無心道:“這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花魁什麼的吧!”
琴聲一落,下麵這群公子哥紛紛鼓掌叫好。徐無輕捧了旁邊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道:“嘿,朋友,那閣樓上麵的是什麼人啊?”那書生一看是剛才那個大吃特吃的人,便皺著眉頭道:“兄台,我倆可不是朋友,跟您這樣的人做朋友,再在高攀不起呀!”徐無一聽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有點不明白便道:“額,額,不是朋友,不是朋友,那兄台,這閣樓上的是何人?”那書生這才說道:“那閣樓上的人,就是咱們帝都的第一美女,孟仙兒,孟大家,兄台居然不知道?”說罷便了不理會徐無。
徐無一聽,看著那孟仙兒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舉凡是個什麼第一美女,大家啊什麼的,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曖昧,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徐無前世看的那些公司領導做生意的炒作手法異曲同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孟仙兒此時也沒有說話,隻是是指請撥,徐無便聞一陣之音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起初聲響尚輕,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漸便又緊湊起來,似初春之細雨密密麻麻。細耳凝聽,那琴聲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音韻似在頭頂盤旋,又似在耳邊私語,直讓人沉其中。
“隴首雲飛,江邊日晚,煙波滿目憑闌久。
立望關河蕭索,千裏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別來錦字終難偶。
斷雁無憑,冉冉飛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當初,有多少、幽歡佳會;
豈知聚散難期,翻成雨恨雲愁。
阻追遊。
每登山臨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場消黯,永日無言,卻下層樓。”
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清脆平緩,仿佛在訴說著少女心事般,輕柔溫婉,將這詞中幽怨,表達的淋漓盡致。
這是百年前名詞人柳三變做的一首詞,詞牌名做《曲玉管》。柳三變,乃是前朝詞曲大家,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其詞纏綿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詞中的極品。
此時這詞由孟仙兒唱來,琴音相和,意尤雋雋永,似有一股說不出的憂愁,融入了這詞的境界中。
醉仙樓裏原本嘈雜吵鬧的人群此時安靜之極,孟仙兒一曲完畢,大家仍舊沉浸在那美麗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過來。所有人,呆呆望著珠簾後的俏麗身影,臉上滿是仰慕,在回頭看了看那書生打扮的人,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十足的一副豬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