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淑在一旁看到鐵群換了這麼多把刀全部斷掉,覺得有人搗鬼,不高興道:“你們是不是在刀上做文章了?你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鐵群公子到底是我的朋友,你們這樣做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裏。”
李庭認真的說道:“玉淑姑娘怕是冤枉人了,在座的各位那個不是琴書高手,怎麼可能會欺負一個不會刻字的人。”
旁邊人附和道:“李庭公子說的對。”
沈玉淑疑惑的問道:“那鐵群公子的刀怎麼全部斷掉,你們的反而沒事。”
李庭嘲笑的說道:“這還不簡單,說明這位公子不會刻字嘛。各位經常刻字的都知道,刻字講究的是刀工,刀工之一便是用力,如果不會用力的話,那即便是再好的刀也會斷掉。所以,並不是大家故意搗鬼,而是這位公子壓根什麼都不會,自己沒有本事弄斷了刀,可怪不得別人了。”
沈玉淑有些疑惑的看向鐵群。
鐵群長出一口氣,似乎舒緩了一下心情,而後特別平靜的說道:“玉淑姑娘,可否撫一曲《歎江流》?
沈玉淑更加疑惑起來,但看鐵群滿臉認真,便就點點頭。
此時此刻,一炷香已經燒了一大半,眼看著就隻剩下一首曲子的時間。
鐵群雖然無刀在手,可是神情卻異常平靜。尤其是當《歎江流》奏響之刻,他便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石塊,不停的比劃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又似乎發現了什麼,令旁人好奇忍不住的看了又看。
方胖子這時大聲說道:“看什麼看,故弄玄虛而已。這小子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他要是會刻字,俺就是刻字大家了。”
院子裏不少人紛紛嬉笑起來,但仍有一部分人仔細的看著鐵群,神情中帶著別樣的意味。
林娥坐在那裏,表情明顯變得尷尬起來,她站起來似乎想走,但是看了看四周的人又坐了下來。
沈玉淑撫琴聽到方胖子這麼罵鐵群,似乎要站起來替鐵群打抱不平,琴聲隨之亂了起來。
鐵群微微皺眉大聲說道:“撫琴之道,最在認真,玉淑姑娘莫要走神才是。”
玉淑看鐵群心氣平和,隻好點點頭,繼續認真起來。
彼時彼刻,大家都看著冷靜的鐵群,李庭的神情顯得很不自在,突然說道:“放翁,這位公子手中無刀,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要不提前結束,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放翁搖搖頭有些不悅道,“李公子莫要著急,說是一炷香那就是一炷香,不可隨意更改,況且這位公子還在創作中。”
李庭冷笑道:“創作中,連刀沒有怎麼創作,放翁還是趕緊結束,不要讓大家再等了。”
方胖子幫腔道:“就是,我剛才就說了,這小子就是一個蠢貨,別說沒刀,就是給他刀他也不會用,還談什麼創作。放翁就趕緊結束吧,你看大家這都累的不行了,不要耽誤大家時間嘛,是不是啊大家夥。”
一幫子人隨聲附和道:“是啊,快些結束吧!”
“你們當真以為我不會用刀?”
就在這時,鐵群站起身來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