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離眸光掃了掃台下,不再理會眾人,繼續道:“按照慣例,第一場比賽由各花樓的參賽花魁先進行一番才藝比拚,諸位可買些這邊的梅花(梅開在百花之先,古人寓之為花中魁首)送給您認可的花魁,累計梅花最多的前二十名進入第二關,往屆名魁不得參加比賽,
年齡超過雙十年華不得參加比賽,第一關與往年一樣,由上一屆花名次排名低的向更高名次的提出挑戰,但比賽內容由被挑戰者定,而本次的第二關,今年會有所更改,第三關與往屆一樣,但所選中的青卿公子(十大名魁最終的爭奪目標)......”
說到這個,她故意停頓了下,言語誘惑道:“絕對比往年更具挑戰性,勝利的那一位,將會成為三十年來的第一魁王,當然即使本次無人成功,與往屆獎勵相比也會隻多不少。
另,我們無極星的星主決定這一次大賽後,將解散名魁大賽,是以,北顧一夜,至此封頂。”
“尼 瑪辦的這麼好,怎麼說不辦就不辦了呢?老子都答應我女兒下屆帶她來見識見識!這讓我回去豈不是食言而肥了。”
“是呀是呀,特 麼北淮的美名難道就此沉淪,成為傳說了嗎?”
“老娘看這樣挺好的。”某彪悍大嬸幸災樂禍的說。
“他 nnd,你個老娘們,你給爺閉嘴。”
大嬸身側的女郎扯了扯娘親的衣角,低聲道:“娘,你小聲點兒,雖說是實話但也不能亂說呀!”
她身側離得近的船隻上的大老爺們直皺眉,啊喂!姑娘,你是壓低的聲音沒錯,但奈何你天生嗓門高呀!還有,特 麼什麼叫實話不能亂說!你過來,爺保證不打死你。
......
眾人鬧哄哄一片,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大聲質疑:“妃離姑娘,星主大人行事怎可如此草率?
聽說南嶺一帶近來也興起了名魁大賽,甚至誇下海口來年北上一舉擊敗咱們天芷,星主大人此時如此行事,讓我等不得不懷疑,他莫不是怕了南嶺不成?”
妃離嘴上嗬斥道:“放肆,星主的命令豈是你等可以質疑的!難道你要挑釁我們無極星不成!那你可得思量思量與我們無極星做對的後果!”
心下嘲笑,蠢貨,南嶺的名魁大賽也是咱們星主大人傑作!怎麼會讓自己打自己人!
那人霎時心中一凜,不敢多言。畢竟無極星這個神秘已久的組織可不是說這玩兒的,爺們不能為了湊熱鬧而惹上禍事不是。
她眼光在台下諸人身上打了個圈兒,不管眾人的議論紛紜,略調整神色,古井無波的平鋪直述道:“現在,本次名魁大賽正式開始。
請各位按上一屆的順序從後往前開始挑戰,比賽內容要在才藝範圍內,嚴禁使用特殊手段,擾亂規則者,將視為與無極星的敵人一樣的存在。”
轎中魚玄機默默地聽著外麵遠遠傳來的管弦聲,看著飛琉一臉憂心仲仲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調笑道:“你擔心個什麼勁兒?要擔心也是那些要碰到本小姐的人該擔心才是。”
“小姐~”飛琉拿她家小姐這不著調的性子沒辦法,以前也沒見她這樣,自從那天王爺走後,就成這樣了。這樣好是好,就怕她是表麵放下了,心裏放不下,那樣便隻是苦了自己。
飛琉想什麼,魚玄機並不知道,不然肯定隻會說,丫頭,你真的想多了。
仲夏之夜的北顧台,伴著四周船槳的劃水聲,和偶爾吹過的陣陣清風,別有一絲清涼,連空氣中都漫布著荷花的青澀苦味。
在離北顧台不遠的水麵之上,有一艘巨型輪船,這艘巨輪耗費巨資,是無極星特意為了名魁大賽而專門打造的,船上有一座非常高大且華麗異常的閣樓,站在此閣樓上,北顧台全景一覽無餘。
無極星自然不會花這麼大代價去做無用之事,據說這些廂房早在去年就已經被預定滿了,非是一定程度的達官顯宦拒絕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