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林城安心裏怎樣的欲哭無淚,事實都木已成舟,無力更改,他看著四周來勢洶洶的修士們,心裏一點譜都沒有,他心裏開始思索各種逃脫的辦法,然後發現,沒有。
四個人的逃生遠遠增加了原本逃生的難度,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正在爭分奪秒煉化神器的魚玄機,林城安的眼裏有了一抹柔情。
“什麼!此人是大師兄?”在場清玄門的弟子震驚了!
“大師兄?他真的和這妖女在一起了?我不相信!”有人信念崩塌,痛聲大哭。
“這女子想必就是那個爐鼎吧!也不怎麼樣嘛!”有女修吃味的說道。
“你真的是大師兄?”一位弟子揣揣不安的問道。
林城安眼前這群身穿白色衣物的師門子弟,他們目露期盼,又有點忐忑的樣子,讓他心中有暖流滑過,然後輕怔,這一世自己真的受了原體許多的影響,連潛意識裏都是林城安自居的。
“你可是林師兄?”劍閣那方的人群裏走出一個膚色很黑的青年。
林城安指尖輕顫,手輕輕伸向帷帽,現場上千修士,目光緊盯著他,林城安手一揚,帷帽飛向天際,落到身前的雪地上。
冰天雪地裏,除了風聲雪花落地的聲音,一時之間,寂靜無比。
“真的是你!”青年輕聲呢喃。
林城安眼睛濕潤,聳聳肩,說道:“可不就是我!”
“林城安你這背信棄義之徒,竟然與這妖女為伍,不怕遭報應嗎?”人群傳來一道譴責的聲音。
這些個常年活在無雙公子天才資質之下的人,這時全都開始落井下石起來。
“交出神器,饒你一條狗命!”
“叫我一聲爺爺,老子今天就放過你怎麼樣?”
今天放過,不代表來日放過,他放過不代表他們放過,雖然林城安不可能答應他們這些過分的要求,但是其中的用心險惡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說,”青年微提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繼續說道:“所有人都給我個麵子可好,等我們談完了你們再說你們的問題,可好?”他說的和氣,現場卻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哪怕應諾的聲音都沒有人敢說出口。
見沒人打擾他們的談話了,青年對林城安說道:“好久不見。”他古板的麵容上帶了一絲笑意。
“也不久的,前兩天可不就見過。”林城安輕鬆的說道,大敵當前,沒有一點勝算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著急,或許這就是一代無雙公子的境界修養。
“那天真的是你?”青年有點驚訝的說道,剛才知道林城安搶奪神器他並不太驚訝,也還算正常,可想到那天客棧那個泥人般的乞丐模樣,若不是林城安親自承認,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是他。
“你真的變了許多!”青年感慨萬千,以前的林城安可是一絲絲的汙垢都不願意沾惹的人。
“大師兄,你還是我們的大師兄嗎?你怎麼能棄師姐於不顧呢?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多麼的愛你嗎?你知不知道為了做你的道侶,她付出了多少!”一位女修雙眼泛紅,忍不住的質問道。
“抱歉,若是我能活著出去,改日定請你喝酒!”林城安微微低頭道歉,他確實還欠清玄門一個交代。
“好,我等著!劍閣的弟子聽令,所有人不得參加這次的神器之爭,我們走!”青年一聲令下,率先揚長而去,身後劍閣的子弟沉默的跟上,沒有應答,沒有反駁,隻是服從命令的跟上。
林城安心中感慨,在領導之才上,無論經曆多少世,他都不如他!有一種人叫天生王者。
“大師兄,就算不提大師姐這事,你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丟掉自己無雙公子的身份,你對的起師門對你的栽培嗎?”
“你不在上仙城,不知道新任無雙公子 宮千裏那家夥有多傲慢,現在我們門中的弟子走到哪都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就是罪魁禍首!”
“夠了!大師兄脫不脫離自己的家族,娶不娶風雪竹都是他的家事,公子之爭從來不靠一個人的努力,你們不服盡可以自己去把無雙公子搶回來!”易花花生氣的說道。
目光怒視著眾弟子,易花花繼續說道:“你們不能光享受大師兄帶給你的榮耀,而忘了自己也是清玄門的一員,這些年清玄門全靠大師兄一人撐起來,你們怎麼不提?”
“花花說的對,有本事自己搶回來去!”侯慎君為自己老婆聲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