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是膚淺,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談條件嗎?”欲長鏡輕蔑一笑,傲然的說道:“說吧,什麼條件?”
魚玄機並不在意他的嘲諷,鎮定自若的說道:“長鏡尊者算得上是渡劫之下第一人吧?”
“那還有有假?妖女快快束手就擒,一點小勝利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長鏡君者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要我說,這妖女就是看情況不對,想求饒了!”
“各位,宮非沫的所言所行不代表我們大多數女子的行為,我們不承認她是我們女修的一員!”
“長鏡尊者,渡劫老祖不出,你就是天下第一,我崇拜你好久了!”
欲長鏡身旁的幾個隨同前來的朋友笑道:“這人氣除了長鏡也沒誰了,不愧是一個時代的尊者!”
“不敢不敢,朋友們看得起!”欲長鏡虛偽的說道。
魚玄機不在意的笑笑,認真就輸了,她幹脆開門見山的說道:“那如果我打贏了欲長鏡,是不是這場挑戰賽就該結束了?”
下麵吵吵嚷嚷的人不作聲了,事關自己的利益時,他們總能夠在第一刻清醒起來。
他們能怎麼說?說是,豈不是親口與上人之位說再見,若說不是,那不是打臉嗎?
剛才還說人家長鏡尊者劫老祖不出天下第一來著,他既然是第一了,如果這妖女真贏了他,還有比的必要嗎?人家第一都贏了,總不能還打不贏他們這些人吧!
欲長鏡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這臉打的有點疼,支持他的人都不說話了,這讓他很惱火,等他贏了,要這些人好看!
不過現下他還需要這些人的幫助,故而他露出笑臉,意有所指的說道:“宮道友這樣說看來信心很大嘛!你確定你能贏得了我!”
這是眾人聽到他的話也反應過來,這勝負還不一定呢!欲長鏡是誰!這妖女怎麼可能打的贏!差點被這妖女混淆視聽了,於是他們怒了。
“妖女,好大的口氣,我們答應了,真以為你能打的過長鏡尊者嗎?”
“對,我們應了,妖女就是妖女,不知天高地厚!”
“嗬,該死的妖女,我們女修的名譽都被你毀了,我們等著你落敗的那一刻!”
“總有這樣自以為是的人,自以為多了不起,其實也就是個垃圾!”
魚玄機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些戰戰兢兢,討好強大修士們的女修,她的心沉甸甸的,盡管她們中大多數人認了命,但是為了那極少數人,為了後來人,她都得抗下這個重擔!
“心魔誓我就不讓你們發了,”看著下麵眾人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魚玄機突然覺得有些可笑,繼續說道:“就讓吳老做我們的見證人吧!”
眾人默然,吳老這樣的大能在,誰敢不從,和發心魔誓有什麼區別!
吳老解開欲長鏡身上的定身術,表示默認,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欣賞這個新城主了,敢於挑戰一個時代的強者,不說其他光這個勇氣就足以讓人欽佩!
包廂裏,易花花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你也知道我長得也不漂亮,侯慎君他是真心的喜歡我,您就成全我們吧!我求求您了,好不好?”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不爭氣的女兒,若他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他是侯家的後人,侯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世世代代繼承的空間血脈被多少人惦記,你怎麼就往火坑裏跳呢!”易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可是母親,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像他那樣喜歡我了,他是我從小到大遇到的第一個嫌棄我容貌的男子,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我,我也好喜歡他啊!”易花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倆在一起的!”易夫人狠下心腸,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隻是侯家那些是是非非,他們易家真的摻和不起。
寒江雪隱匿在一個離登天台不遠的一個傳送節點之間,陣法的波動掩飾了他的氣息,他身上披著從風雪竹那裏弄來的遮天蔽日衣,不停的吹著那銀哨。
付遠一路遍尋無獲,因為他是魂體,所以他不顯示身形時,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對付寒江雪這種驚弓之鳥,他來最合適。
天空中的靈雨把所有的建築物都淋濕透,付遠徘徊在登天台附近,明明卦象上顯示的就是這裏,怎麼沒有一點點寒江雪活動過的痕跡?
地牢裏,侯慎君看著計無生對準仆人的脖子一口就要咬下去,連忙用手把胳膊伸了過去,“哢嚓”計無生的牙齒碎了,體修的身體強度不是一般的牙齒能夠咬動的!
那仆人死裏逃生,看著侯慎君被計無生一拳拳打過去,他的眼睛濕潤了,哪怕因為這個貴賓今天的作為,他都承認新任城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有如此朋友的上人,必然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