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建兵真切的關心,坐在沙發上的毛文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帶著些許虛弱的說道“沒事,病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再明顯不過的謊話,看著下毛文超渾身上下的瘀傷,薛建兵才不會相信,再三逼問之下,毛文超拗不過,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今天一早毛文超如平時一般正常上工,結果到工地上後卻遭到幾個陌生人劈頭蓋臉的一頓暴打。
事出突然,毛文超當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對方又人多勢眾,他隻得被動防禦,最後弄得遍體鱗傷。
這幫人打夠了便揚長而去,臨走時留下一句“誰讓你跟薛建兵是穿一條褲子的,活該替他挨揍。”
毛文超當時聽得自然是雲裏霧裏,腦中卻也容不得他多想,事後他找到工地的工頭想詢問這幫人的來曆,得到的消息卻更讓他大吃一驚。
工頭稱毛文超幹活偷工減料,敷衍了事,讓他今後不要再來上班。
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揍,又莫名其妙的被扣上這樣的頭銜,丟了工作不說,毛文超心裏更加憋屈,但是卻無處說理,他也隻好先到家裏。
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
而毛文超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肯定與薛建兵在《欲望》中的行動有關,開口問道
“老病,這些家夥到底什麼來的?”
了解了整件事經過的薛建兵默不作聲,他心知肚明誰才是幕後真正的黑手。
吳天,這個剛剛在遊戲裏和薛建兵發生衝突的人,身份卻是兩人所在工地開發商老板之子,之前薛建兵被迫離開工地也與此人脫不了關係。
雖然薛建兵擊殺吳天的時候,心裏就隱約能感覺到些許端倪,按照吳天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是薛建兵卻沒及時通知仍要上工的毛文超。
薛建兵已經有些後悔昨夜沒有叫醒老貓提醒他提防吳天,或者幹脆就不讓他去工地,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了。
看著毛文超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薛建兵深吸一口氣,把遊戲裏自己和吳天的戰鬥詳情娓娓道來。
聽完後,毛文超也終於恍然大悟,但是臉上卻沒有浮現出半分責怪薛建兵的表情,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
“哈哈,我說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是吳天這臭小子在遊戲裏打不過你,現實中又拿你沒轍,最後才找到我來報複撒氣啊。”
聽到毛文超爽朗的笑聲,薛建兵更加不能釋懷,略帶愧疚的問道“老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毛文超似是看透了薛建兵的內心,站起身來,一拳打中薛建兵肩偷,口中調笑道“是啊,都怪你小子,害貓爺我被人揍了一頓。我才不會輕饒你小子,吃我貓爺一記殺威拳吧。”
不痛不癢,感受到肩膀處毛文超虛力不實的拳頭,薛建兵又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被毛文超打斷了。
“一世人,兩兄弟,別說那些膩味的話啦,貓爺我可受不了。
再說,就憑你大哥我的一身銅皮鐵骨,金剛不壞之身,就那幾個小混混的三腳貓功夫能奈我何?
你還別不信,看貓爺我的這一招,黑虎掏心,當時把那幾個家夥嚇得都尿褲子了。”
毛文超一如平時開玩笑的樣子,揮舞著雙手,怪相連出,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
看到老貓恢複如初,薛建兵也不再糾結,笑罵道“你個臭貓擺的什麼破架勢,還黑虎掏心,明明就是死貓上樹。”
毛文超:“靠,老病,你又皮癢了,接招。”
薛建兵:“來啊,誰怕誰?”
毛文超:“呔,小子,納命來吧,哎呦。。。。”
薛建兵:“。。。 。。。”
毛文超正欲與薛建兵打鬧起來,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一聲痛呼中,身體僵住,薛建兵忙回屋拿出紅花油來幫他擦拭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