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練武場
場上隻有虞卒一人,他靜立在場地中央,渾身洋溢著洶湧的鬥氣。這些鬥氣都呈現出淡淡的紅色,隨著虞卒眼神越來越淩厲,那周身湧動出來的紅色火屬性鬥氣顏色就更加的深沉。
虞卒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那雙手,修長而又整潔,如果不看他本人相貌,或許都會誤認為是一雙女人的手。
但是這隻手很快就被身體上湧動過來的火屬性鬥氣燃燒起來。經過那火性鬥氣的洗滌,那五根手指就如同五把筆直而鋒利的劍一樣,充滿著鋒芒。
“血火天征。”
虞卒朗聲念著這四個字,話音如石砸地,充滿陣陣威嚴之氣。隨著這四個字念出來,虞卒張開的五指也瞬間捏合在一起,成為一隻拳頭。
而此時在他身前不遠的空氣中,突然憑空的生出一陣火焰。
轟。
那火焰在拳頭緊合的時刻瞬間的升騰起來,比起第一次虞卒使用血火天征,這一次的火焰顏色顯得更加的鮮豔,而且體積也比之前更加的大。但是虞卒並不是很滿意,他待那火焰燃燒到極限之後。
身體一震,丹田處的鬥氣猛然轉化為風屬性的鬥氣。並且以他為中心,朝著前方蕩去。目標是那團火焰。
風一接觸那火焰,火焰就分散為無數小朵火焰呼嘯著奔襲出去。如同風將極紅的花瓣吹吹去一樣,畫麵極美,但是其中卻蘊藏著無數的危險。
“就隻有這點程度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別說那個鬥帥,就說那三個鬥師後期的高手我都不一定能贏。哼。不管了,不將這一招練到極致,我就不叫虞卒。”虞卒的麵色微紅,憤憤不平。心裏暗罵這體內那蠻神聖杯:“什麼不吞,偏要吞我的鬥氣。”
這個時候虞卒突然念頭一動,他道:“咦?那聖杯是蠻神一族的靈魂墓場,鬥氣被吸收進去,難道之前在那個世界內的黑白虞卒的殘魂還沒有泯滅?”
虞卒此時心頭一陣大寒。他當初奪舍之時選中的少年就曾隱藏在自己身體內部,在道遠仙人的仙域時候就曾對虞卒動過殺心。不過虞卒相信,當時的的確確是將那黑白虞卒的殘魂粉碎了的。難道說在自己的體內還有其他可以吞噬鬥氣的東西?
在那個世界裏,自己的修為都沒有被聖杯吞噬,說明並不是聖杯的問題,而是聖杯中混進去了其他的東西。
虞卒想到這裏,突然身上冒出一陣陣的冷汗。他想起了昨夜老爺子和他講的故事:
那是老爺子剛剛步入鬥王巔峰的時候,說起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老爺子雖然是鎮國大將軍,卻也跟大陸上其他的鬥氣修煉者有些往來。因為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提升自己的修為,一直到突破鬥帝,再突破鬥聖。但是自從老爺子鬥王巔峰以後,再難以向前踏一步。鬥王是個坎,有的人一步就跨進鬥帝境界,有的卻一直徘徊在鬥王的巔峰。
那個時候,聽人傳說,這個大陸的極北之地有一種族叫魂族。能有特殊的修煉技巧。老爺子便和幾個修煉好友一同尋找,不過最終沒有找到,甚至其中兩個都死在極北地的冰天雪地之中。
虞卒越想越驚險,似乎猜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慌忙跑去找到老爺子。
老爺子看著虞卒衝進來,一臉驚慌,問道:“卒兒怎麼了?”
虞卒正了正色,平和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才道:“爺爺,我對那魂族比較好奇,你還有什麼聽說過的傳聞麼?關於魂族的?”
老爺子想了想,然後又道:“有倒是有,不過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了。傳說魂族之所以修煉速度之快,但是族人卻稀少。因為他們修行方式非常極端。他們不是自己修煉,而是借助其他人修煉。”
虞卒心已經撲通跳了,不過卻仍然鎮定自己聽著老爺子講述。
“很多年前,大路上很多的修煉天才,常常莫名其妙就失蹤了,還有的則暴死。後來才發現,他們體內寄生著一種奇怪的東西,像魂魄一樣的東西,於是有人便猜測這都是魂族搞的鬼,他們利用別人的軀體來修煉自己的修為。當著是可恥,說起來我當年居然還為了力量去尋找他們,慚愧慚愧。”
“對了,你問這幹什麼?你不會是擔心你自己體內。。。”老爺子說到這裏,麵色突然變得鐵青,而虞卒則苦笑著。
“難道說,你鬥氣一直儲存在丹田下方而無法使用是魂族?”老爺子幾乎咆哮了起來。
“我猜測是這樣,卻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能夠內視就好了。”虞卒此時反而比老爺子要鎮定許多,因為至少他已經知道了體內的丹田怪異的原因,這總比一頭霧水要好很多。而且連老爺子都這樣想,此事已八九不離十了。
“可是內視卻至少要鬥帥境界初期,甚至初期都不一定能內視。”老爺子如是說著,突然他又道:“不對,不對,魂族進駐人類軀體一般是從十五歲開始,而你有這怪狀是從小就開始的。而且還有更重要的是,魂族進入人體是可以對其產生一定控製權的,你從小也沒有其他的人格表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