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出現的那大漢人有九尺高,衣著藍青色的鐵衣,散出陣陣的冷光。卻又不像是軍人甲胄。手中並無攜帶兵器,隻是雙手套著同樣藍青色的全套。他身子魁梧又巨大,幾乎將那巨洞堵住。
這魁梧大漢虎吼一聲,其中摻雜著無意間泄漏出來的鬥氣,聲勢浩大,整個酒樓都被他那一嗓子吼得微微顫抖。那氣勢自然不必說。
虞卒微微皺眉,回頭去望,他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那魁梧大漢的奇怪藍青色鐵衣上,而是打量著那大漢的幾乎是鐵一樣的肌膚和臉色。說是鐵一樣是因為那魁梧大漢的膚色遠遠望去和玄鐵之色毫無二致,讓人絲毫不懷疑他的強壯,如同一個銅人一般。
虞卒在那威壓之下絲毫不遜,淡淡問道:“有何事麼?”
那魁梧大漢打量他許久,終於開口,先是仰頭一陣大笑,繼而大步朝著虞卒走去,他一走酒樓就像輕微的地震一般。大漢走近虞卒,一隻手抓住虞卒的肩膀道:“可算找著你,跟我走。”
說完便準備提起虞卒。但是讓他意外的是虞卒仍然站在那裏,像個沒事人一樣,他使出的力道絲毫沒有江虞卒移動。
魁梧大漢又反複打量虞卒,他咦了一聲,繼而冷笑道:“叫你跟我走你就走。”說完手中力道陡生,勢要將虞卒連根拔起。
虞卒見那魁梧大漢手中鬥氣洶湧澎湃,不敢輕敵,一手伸出按在那魁梧大漢如同鋼鐵般的手臂上。雙腳下沉穩住身形,身體鬥氣便也是在那一瞬間洶湧而出和魁梧大漢的鬥氣糾纏在一起。
“鬥帥後期?不錯,不過小子休要自不量力。”那魁梧大漢話音剛落,便俞加用力。
虞卒隻覺得自己身體一輕,自己激發而出的鬥氣接觸到那魁梧大漢的鬥氣便是被砰的一聲彈開。鬥氣消散虞卒再無可擋魁梧大漢的力道,身子在大漢鐵壁之下驟然變輕,居然被那魁梧大漢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虞卒不知這魁梧大漢門路,不過卻也感受得到,這魁梧大漢隻怕已是步入鬥王後期,甚至鬥氣實力已隱隱有突破鬥帝之勢,心下更是駭然。看著自己被連根拔起,攜在魁梧大漢受傷也無法動彈,那如山一般的鬥氣亞在他脈搏之上,硬生生的毫無道理的將虞卒的鬥氣壓回了丹田。
虞卒被魁梧大漢提起便是一陣的狂奔,隻覺得風聲貫耳,四周的景物都已經化作無數的殘影和線向他眼角處流逝。這般的速度可謂驚人,比之虞卒所修的九章圖步還要恐怖。這便是鬥王巔峰的實力麼,虞卒暗暗心驚。
但是讓虞卒感到疑惑的是,這魁梧大漢雖然強勢,但是就算將自己的鬥氣壓製回去都絲毫沒有對自己造成損傷。也就是說,這魁梧大漢是沒有敵意的,虞卒也的確沒有感到有危險的感覺。他自來對危險的嗅覺就異常的靈敏,這一次的確讓他感覺不到危險,這大漢似乎隻是想將他帶到一個地方去。
虞卒幹脆放棄抵抗,任憑那魁梧大漢攜著,朗聲問道:“你是誰?帶我去哪裏?”
那魁梧大漢一邊狂奔,一邊哈哈大笑道:“小子,別問那麼多,我找你可找得辛苦,從中原一直找到將軍府上,又聽聞你南來參軍,又急急趕來。足足花了我兩天的時間。”
虞卒驚道:“兩天的時間?你。”他滿臉驚色,隻因他剛剛走到這南邊梧城,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但是看著這大漢一口氣連奔數裏,也便釋然了。
魁梧大漢道:“哼,我魂族之人,哪個不是日行千裏的。”
這時虞卒終於醒悟過來了,這魁梧大漢想來定然是依依的父親了,他定然是為了依依而來。
他隨即欣喜問那魁梧大漢道:“你給依依找著傀儡軀體和聖人淚了?”
那魁梧大漢聞言也是一驚,他厲聲道:“依依被你發現了,我之前用鬥氣探你丹田時發現她在熟睡,莫非是你做了什麼鬼?”魁梧大漢驟然停下步伐,一手提著虞卒一手將拳頭揚起,質問著虞卒。
這時虞卒體內的依依突然發出嬌弱的聲音道:“爹爹你快放下虞卒哥哥,是我自己睡著了啦。”
那魁梧大漢咦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虞卒,順手將虞卒放下,滿臉的不解之色,不斷用那套著玄鐵手套的手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納悶道:“你們怎麼相處得這麼好,這怎麼可能。”
魂族本是偷食別人體內鬥氣來增長自己修為,一直到有能力駕馭傀儡軀體為止。但是這小子和他的閨女卻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依依的叫著,當真是離譜。
這時依依又道:“爹爹,你是不是給我找到身體了,快一點帶我去啊。”
那魁梧大漢憨憨的哦了一聲,然後又準備去抓虞卒。依依不滿道:“爹爹,你別欺負虞卒哥哥,他也很想我找到自己身體呢,你讓他自己走就是了,你怎麼那麼粗魯啊。”
那魁梧大漢聽依依聲音似乎頗有不滿,慌忙道歉道:“好好,我聽乖女兒的,小子,快跟我來。”說完身形一閃便向前遁去了。
虞卒苦笑一聲道:“小妮子,看來你真是喜歡上我了。”說著話的時候已經跟著那魁梧大漢的身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