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看來,此時的虞卒與魂皇之間的決戰,暫時以平手告一段落。不過此時處在對峙狀態之中的虞卒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真能夠與魂皇一對一單挑。
前番出彩,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各之中,虞卒都占到了比對方高的優勢。幾番比較之下,魂皇失算。這才在比較保守的攻擊之下,讓對方趁了幾手先機,如此而已。
此時兩人以硬碰硬,在魂力和仙法的較量上,再也沒有任何的花假可言。
雙方的拳頭和手掌如期而至,互相接觸的一刹那間,就已經注定了兩人之中必有一人負傷或者是亡敗。實沒有第二選擇。
虞卒不停地催發著仙力,魂皇也在凝視著他,一邊把魂力聚集在手掌上。緩緩而穩定地注入到了虞卒的拳頭中去。與他的仙力相抗衡。
虞卒的拳頭擊在對方的掌心之處,就像是碰撞在了一團燒紅了的鐵上一樣。時而熱得發燙,時而又冰冷得讓他經不住地顫抖。非常的詭異。
此時兩人之間的較量已經進行到了大約一杯熱茶的功夫,虞卒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淋,而魂皇仍然如舊,一切都保持著一種穩定的狀態之中。似乎他並不怎麼吃力就把虞卒給比了下去一般。
一道細微的聲音從丁春正的口中傳出,先細而緩,慢慢地擴大開去。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虞卒雙眼如裂,緊緊地盯著對麵的敵人。魂皇也一點兒也沒有放鬆,將他鎖定在自己的視野之內。
兩人對抗的時間一長,魂皇心中略微打鼓,在琢磨著什麼。一道腹語此時從他嘴中吐出,向虞卒道,“再過片刻,你就會承受不起我的魂力。盡早會被擊殺的。現在給你兩條路走。其一,拜在我門下,認我為師。其二,與爵浪一道,給本皇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
虞卒心中一驚,拳頭收緊,加大力氣,向對方捅去。
魂皇身軀一怔,而後站穩了身形。兩人又重新回歸到了一種對峙之中的平衡狀態之中。
虞卒難過得說不出話來,明明知道這是魂皇的詭計,故意要用比他高明的魂力來捉弄自己。
他和爵浪兩人絕對沒有可能答應對方任何一個無禮的要求的。隻因為直到現在為止,就算對方不找上門來。虞卒和爵浪遲一些時間也會上九重天去找魂皇複仇。
虞卒心中一凜,想到了這是對方亂他心神的詭計。頓時心脈震動,五髒六腑感覺就像是在翻江倒海一樣地難受。魂皇的魂力此時趁虛而入,以洪水猛獸一般的氣勢朝他身體裏麵湧去,情勢一發不可收拾。
虞卒啊了一聲,頓時連退兩步。魂皇與他保持一至,魂皇退多少步,他出掌的手連帶身形就向前推進多少步。緊緊逼迫著對方,希望虞卒下一刻就可以就範,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此番對局之中,虞卒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
爵浪緊張得想立即加入到對魂皇的決鬥中去,隻是此地是九華宮,主事者是宮主丁春正。他求助似地望了一眼丁春正。大驚之下,頓時發覺對方居然還在念咒。不知道誦讀的是哪一段道家的經文,嘰嘰咕咕,讓人聽得不大真切。
“老前輩,老前輩。”爵浪善意地提醒一句。
丁春正豎在半空中的手掌向旁邊撇了一撇,示意他不要出聲。
爵浪摸摸腦袋,搞不懂對方為何弄得如此的神秘。不過當他回想起來他和虞卒兩人都或然受過此人無比浩蕩的恩情之時,一種油然而生的信任感到時湧出。不由得點點頭,心中再無掛念,放下心來,很淡然地看著場地中央比武的虞卒和魂皇。
魂皇那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再次響應起,虞卒的耳邊吹進一陣風來:“你就要敗了,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虞卒難過得差一點沒有問候一下他的奶奶,頭上臉上全是汗水,仙法不繼,整個人感覺到被抽空了一樣。而對方的魂力卻又源源不斷地湧進來,從他的手臂上進入到身體內,向四肢百骸進發。而且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讓他大驚失色,知道魂皇到底是先一輩三界五行中的高手中難得一見的高人,其名望地位之所以能夠達到今天這樣的高度。受到任何一個在世的宗師們的看中,實是有他獨到的過人之處的。
虞卒這才想起盛名之下沒有虛士的這句話來,謂然長歎一聲。頓時仙力狂泄,就在他感覺到自己要被對方如洪水般的魂力給擊飛拋向後邊之時,一道像是晨鍾暮鼓的清音適時而響。在他的五髒六腑之間起了一陣非常強大的回旋。就像是注入了一股溫開水,讓他覺得無比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