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優勢已經在一點一點地失去。
魂皇明顯地感覺到經年不見,虞卒的仙力就成倍數地增加了。
要是現在他們兩人仍然在風月島上,想必對方有此驚天動地的變化,他是不會不知曉的。
可是如今看起來,虞卒的這些改變大多因他而起。如此就形成了相當戲謔的一麵,為了複仇,為了將他心愛的女人給奪回來。虞卒不得不逼著自己強大。因此可將對方在較短的時間之內,作出仙法修煉上的無比突破歸功於對方的施壓。
魂皇哈哈一笑,收刀後撤,暫時不戰,卻眼觀六路,一邊指揮若定地命令著魂兵們結陣與九華宮的道士們廝殺,一邊瞥眼虞卒,似不經意在打量著對方,實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虞卒的身上。
虞卒完全不上他的當,靈力長劍鎖定對方。雙眼一動不動地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向對方透出強大的威攝光芒。
無比強大的殺氣騰騰而出,如同迎麵而來的晨霧,魂皇心中大驚。
虞卒知道出手的時候終於到了,長劍在半空之中一彈一鬆,“錚。”一聲龍吟虎嘯之清音產生,頓時心神皆醉,天地之間隻有他和魂皇兩人在戰。九華宮中的其它殺戮似與他再無任何的關係一般。
他的心神在此時一刻晉升到了一種天人交感的境界中去,無人無我,無勝無敗。
一切隻有對手和手中的刀刃,在高明仙法的運作之下,他的靈力長劍發出一陣震顫之音,以十分迅捷,但卻出奇地沒有任何波動的勢頭朝厲害的敵手魂皇擊去。
魂皇一輩子征戰風月島,之前本是三界五行中的高手。連紅雲散仙和通天魔君這樣的絕代宗師都要給足其麵子。
哪知道他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和出於自私的心思,居然背叛了三界五行。與臭名昭著的妖界之王夜君結盟。還在天界空虛,紅雲散仙帶著天兵到風月島作戰之時趁機把天界都給占了。
如此人物,雖然厲害,但也隻稱得上是老梟而已。虞卒並不尊重於他。
但是虞卒更清楚魂皇雖品德心性有問題,但他的智慧絕不在任何人之下。
誰要是不知道這一點,誰就會在與之對敵之時吃上大虧。
因此虞卒擬定了一套對付魂皇的策略,那就是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魂皇。
實際運用之中,他已經做得很好。
先是未出劍,先攻心。以魂皇顧忌的一些話題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停地激怒他,擼他的虎須,讓其心智受到忙亂的影響。
而後就是在進攻之時,無論是仙法招式上,虞卒都暫時有所保留。往往不到關鍵之時不輕易地把自己的老底泄露給對方知曉。
直到現在為止,魂皇判斷他都如同笮藍打水,並不真真切切地了解眼前的這一個年青人。
“小了,當真老夫殺不了你麼。”魂皇慍怒,手中大刀撲出火光,與他的鋒利長刃相擊,兩道電光連閃,虞卒頓時遁入到了他的左方,手中靈力長劍如同百花齊放般彈射而去,頓時引得魂皇眼花繚亂之時,又突然定住。力注長柄,一轉一送,差一點沒有把對方的左臂給傷了。
魂皇大訝,托刀相襯,以寬厚的刀背堪堪地擋住了對方無比威霸的一擊,即使是宗師級人物。在先聲被虞卒所奪之下,他都要付出比平時大幾倍的努力才能夠再占上風。
心中打鼓,不停地猜測著虞卒這些年到底經曆了哪些神跡,不然如何會變得如此厲害。
正思忖間,虞卒的靈力長劍再次撲到。
他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應付著。
“魂皇,你去日不多了,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對你的饋贈吧。”虞卒出言挖苦道。
魂皇心中又是一動,換成是以前,這樣說話的口吻完全是自己喜歡拿來嘲弄人的。
如今虞卒像變成了他的影子般,對其習氣了解非凡。大為驚訝之下,立即大喝一聲,退後兩步,向手下道,“取我的流星趕月錘來。”
虞卒眉頭連皺,從來沒有聽說過魂皇的武器是流星趕月錘,吃驚之時才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魂皇老梟一直以來都是在他和爵浪麵前隱藏著自己的實力的。
實情是不是如此,還得戰過才知曉。
魂皇手中的大刀已經換成了一條帶鏈條的流星趕月錘,通體烏黑,卻發出了陣陣的光芒,那錘子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尖刺。就像是一個鐵刺蝟。隻是一眼虞卒就辯論出來這是十分難使喚的兵刃。非是好手,一定奈何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