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話及至此,等若是在求情,天籟公主卻並沒有接受對方的示弱,再掃視了全場一眼。此時爵浪已經被四大屍鬼大統領逼到了一邊角之處,在廣場的東邊角落裏,苦苦地支撐著對付沒有窮盡的妖族高手。
而戰場上其它的地方,除了火光衝天的燃燒起的建築外,剩下的對抗全以妖族軍團占優,一邊倒的形勢出現。
虞卒知道對方是在影射再頑抗下去,其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要被妖族所滅的,頓時眼中射出熱烈神光,當對方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之時,以餘光斜斜一瞥被圍困的兄弟爵浪,先回身轉向,劍挑屍鬼大統領。
天籟公主沒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奇招,大為驚訝之下,嬌嗔一聲,立即出奇不意地投向這個不可戰勝般的對手。
屍鬼大統領本已經在幾個兄弟的鑲助之下,將爵浪壓製得動彈不得,眼看就要得手。哪知此時背後突然隔空射來一把長劍,在虞卒遙控指揮之下,頓時劍氣破空,呼嘯著向他刺來。
如果他不放棄對爵浪的攻殺,最後的結果雖然可以斬傷爵浪。但自己也必然被爵浪所殺。
向來都將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其它的人重的屍鬼大統領,哪肯輕易弄險,立馬放棄了對爵浪的圍殺。
虞卒見到一擊得手,成功地讓處於下風的爵浪重新占回主動之勢,熱烈的眼神不著一語,射也濃烈的感情來。虞卒回瞥他一眼,難掩興奮之情,這一式援手終以成功勝出。
“混帳,給我上。”屍鬼大統領大為氣惱,不過他的海魂叉還沒有擊向爵浪,就被虞卒的靈力長劍一引,頓時彈了開去,天籟公主的雙刺剛剛好激烈射來,海魂叉與雙刺轟然對撼。
“轟。”屍鬼大統領和天籟公主都彈了開去,被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給擊得倒飛回去。無比震驚地連退幾步,這才站住了腳,不敢相信地望向虞卒。
虞卒哈哈一笑,橫劍立身,輕輕地道,“怎麼樣,這一手,還算配得上與你們過招吧。”
他出神入化地使出如此絕技,頃刻間化去妖族兩大元老高手的魔功,的確稱得上是仙法高絕,才智卓越,屍鬼大統領觀人無數,也從來沒有發現有比虞卒天賦更好的戰場統禦者。
虞卒目光緊緊鎖定對方,天籟公主如同天女入凡塵,仍舊塵纖不染的嬌豔氣派,給人以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而此時兩大敵手稍稍停歇一會,又立即卷土重來,尋上對手,武器開道,狂向虞卒這邊殺至。
整個院落廣場上,火把光照耀著整個空間,此處所有的妖族戰士,都在統一指揮之下進退有度地擊殺著人間的精英高手。形勢對妖族大陸絕對有利。
虞卒抬頭觀天,隱隱約約見到遠處的天際一道雷電閃過,天邊上黑得比墨水還濃,突然冷風刮起,頓時意動神迷,立即想到了一個對付眼前頹勢的好辦法。
“天籟公主,你剛才的賭約還算數麼。”虞卒突然張口,舊事重提,反讓天籟公主為之訝然。
“怎麼不算?本公主說過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向來說一不二的。隻要你答應,仍然可以作準。”
虞卒哈哈一笑,點點頭道,“果然有點公主的氣派,好,那我們就來打個賭。但賭的不是你剛才所說之事。而是今天晚上我們兩兄弟能不能逃出此廣場。”
天籟公主本來對他們兩人如同自己的妖王哥哥一樣地器重,特別是對虞卒,她更有一種一見傾心的感覺。可是到底命運弄人,一遇到如此偉男子,立場就是敵對的。這就好比如是一個渴得要死的人,找到的居然是海水,其情愛根本無法下咽。
“你想送死,我不攔著你。今天這兒高手如雲,妖王哥哥得到消息,馬上就會趕來。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大言不慚。”
虞卒道了一聲多謝關心,而後再繼續前約道,“既然你不反對,那好。我們就此說定了,如果我們兩兄弟成功離開此處。日後妖族大陸的勇士,則永遠都不可以踏出自己的大陸一步,你答應否。”
天籟公主明明感覺到對方有點異想天開,卻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如此賭約,她是根本沒有資格代替自己的妖王哥哥答應虞卒的。以虞卒的聰明才智,當然也思慮得到了這一點,因此她才會覺得此番話語,必然是虞卒的計謀,但卻一時間裏窺不破其中的妙處,天籟公主頓時大為吃驚。
“廢話少說,看招。”賭約談破,天籟公主全身衣訣飄飛,狂掠而起,神情優雅,非常巧妙地避開人間精英高手襲向她的刀槍,無比飄逸瀟灑地足尖輕輕一點,頓時立足在了一處牆頭。居然是在故意把虞卒引開。
虞卒也如期而至,隻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頓時落到了另外一處牆頭上。探眼下望,頓時見到了正在與四大屍鬼統領激戰的爵浪。
他這一回老成多了,表現得可圈可點。四大屍鬼統領雖然人人妖功高絕,但是之前已經受了內傷。尤其以屍鬼老大和老四最為嚴重。因此爵浪表麵上是在對付他們四兄弟,其實相當於隻在對付兩大統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