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果然是非常的聰明。這一招,老朽與你打成平手。再接一招如何。”
虞卒點點頭道,“老前輩既然肯賜教,小子求之不得,那就請出手吧!”
虞卒首次占據到了主動,居然逼得四大聖王之一的顧步豐主動出手,的確非常難得。
此事要是傳揚出去,立即就會名揚宇內。
“哧哧,哧哧。”兩聲清悅的響動聲傳來,有如鍾聲晨鼓,給人以一種沁人心肺的美妙感覺。
虞卒大為受用,如此切磋法,哪裏是在較勁,分明是對方在向自己傳功。
但他明知自己在功法上的修煉境界,不是眼前四大聖王任何之一的對手。
但出手仍舊沒有留有任何的餘地,狂風驟然而起,因劍氣而形成的一道霸道的氣勁,立即狂撲而去,直射對方麵門,可謂出手毫不留情。
而顧步豐的表情不但沒有半點的嚴肅敵視之意,反而在出手之時含笑觀之,有意無意之間,都間接地承認了他們是在代師父宋公鼎傳法。是非在阻截虞卒探查魔法晶元的秘密。
一劍刺出,此劍的勁氣狂絕,沒有任何的隱忍。但卻不是刺向對方的身體任何部分,而是在顧步豐的麵前三尺處停頓,形成了一道氣牆,劍停鞘入,畫地為牢,頓時顧步豐感覺到自己要是再不拿出看家的本領來。或許虞卒有本事讓他鬧一個尷尬。
剛才虞卒是以攻對攻,現在這一劍,卻與前大不相同。已經達到了化劍為神的地步,出手更是高瞻遠矚,能夠看到對方下一手的樞機在哪裏。提前一步,封住了顧步豐的後招,讓對方停步不前。如果對方硬闖的話,就有迎劍自刎之憂。不可謂不是妙招天手,讓人震驚非常。
但是在其它幾大聖王的注視下,顧步豐卻並沒有後退半步,反而迎難而上,但雙手卻是無比輕閑地負在背後。好像完全不把虞卒的仙力引起的強大氣勁放在心上一般。
要是換作是平常的庸手,此時怕是早已經被虞卒的仙力給震得五髒受損,再也休想有身體完好的狀態。虞卒自信,自己此招一出,就算是高手強絕於夜君者,也不敢以硬碰硬,悍然對於之。
可是對方卻做到了,顧步豐不但向前踏出了寬闊的一步,而且衣袍在接觸到了虞卒的仙力之時,全都無風自鼓,頓時他像突然之間變胖了一般,給人一種揶揄可笑的感覺。偏偏的內心難過得要命。
原來對方的無形仙氣,此時又再力壓他一頭,對方雖然仙力高絕,不在他虞卒之下。但顧步豐用的仍舊是巧勁。而且施展得恰到好處。
如果顧步豐剛才對抗他的仙力稍強一分,虞卒則會立告受傷,稍弱一分。則會讓顧步豐自己步入尷尬無比的境地。反被虞卒所乘。
如此表現,堪稱完美。虞卒哪會不自知自己在仙力的修煉上,與眼前這四大聖王相比,早已經落入到了絕對的下風。
但他信心陡然之間,變得無與倫比地強大起來。
戰鬥的意誌,也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更加的強烈一些。
他將手中的靈力長劍送入到了劍鞘之內,不但沒有退去,也如同顧步豐一般,向前大踏一步。同時雙手上揚,兩掌前舉,以十指對十指地與顧步豐硬拚一記。
兩人好像在玩小孩兒過家家的遊戲一般,讓場外的人看不出內中的真切。
爵浪和段天紅兩人遠隔幾百米開外,雖然能目視到虞卒現在的狀況。但是對他的內心世界,根本就沒有可能了解得到。
也不知道虞卒是用何法,居然可以與這不可一世的聖王相對抗。
四掌相對,大約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虞卒一身是汗,額頭上如同在蒸包子般地冒出了霧氣。
全身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般,感覺到了一種沒有重力的狀態。
這是虞卒之前隻有在冥想修煉的時候,進入到仙法境界之中,偶然之間才可以獲得的心境。
虞卒大為吃驚,知道對方是在借機再向他傳授仙法招式之外的仙力心法,立即不假它物,渾然天成地接受對方的饋贈。
“不要說話,心移萬仞,無人無我。人即是空,空即是人。”
虞卒點點頭,落下幾滴汗水,欣然道,“小子明白。”
又再過了半杯熱茶的功夫,虞卒突然睜開眼來,再看眼前的世界之時,已經與前大不相同。他的感官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敏銳。身體的調和感也從來沒有這麼和諧過。更有一種如臂指使的滔滔不絕仙力,可以隨時為他調度。
不過發現自己仍舊在與對方四掌相對之時,虞卒黯然默想,是不是應該再加大一點仙力,把對方入侵的力道化去。
但此意念一出,一股無形的力道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地再次入侵他的全身。通過手掌上傳來的霸道力量,好像在頃刻之間從對方的手掌上釋放出來,而顧步豐的臉上,仍舊保持著那一股淡然無我的狀態,完全不像普通的高手過招發功之時。都得經過一道聚合功力的過程。連他虞卒自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