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現在雖然借著三人合煉之後,也奇跡般地獲得境界的提升,卻也因先天之力的損耗而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惡劣感覺。此與境界的高低無關,純粹是因為自己本身先天功法的強弱與否。
此時天籟公主退去,虞卒也停止不前,主動地收招後退,淡然讚歎一聲道,“沒有想到我全力出手之下,你仍然可以硬擋一記。果然是一把妖力修煉的好手。衝著這讓人難以置信的一點,本公子也有理由放你離去。你,走吧。”
天籟公主嗬嗬一笑,無比嫵媚的麵容上露出一絲不屑,補充對方的潛台詞處暗藏的情感,淡淡言道,“你怕隻是因為在感激我助易靈兒一臂之力,所以不想在此時趁人之危,以多淩少吧。”
虞卒被她說中心思,臉上一怒,正在發作,易靈兒已然代他應道,“天籟公主,不管怎麼說,這次我之所以能夠解除咒誓。也有你一半的功勞,雖然你居心不良,但最後的結果總算是沒有差到哪裏去。虞卒哥哥讓你走,你就快點走吧!不要再猶豫了。”
天籟公主從來不受人擺弄,更不會受人的唆使。要是虞卒苦苦哀求她,或者溫言軟語相送,她可能會在沒有獲勝的把握之下離去。
但是偏偏易靈兒的這一番本是無可厚非的話,讓她醋意大發。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得對虞卒的恨意。
她悠地近身,立即雙刺橫斬,左右兩手中的武器雙雙互換,左邊的直取虞卒的喉嚨,右邊的直取對方的胸口要害。無論是哪一個方向所擊出的武器,都足讓對方致命,有著嚴重的性命之憂。
這兩刺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區別,與前次的攻擊相比,更顯得平平無奇。
但在虞卒的眼內,兩把長刺上所顯露出來的在不變之中的變化,卻是處處擊中要害,將他靈力長劍的所有在此情況下所能展示的優點全數掩蓋。虞卒信心一震,立即意識到情況大大地不妙,對方果然對自己起了殺機。
此時所有的好話都已經說盡,天籟公主還是不肯退去。虞卒隻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準備與天籟公主力戰到底。
靈力長劍以柄代鋒,以守代攻,好像專門尋找對方的兵刃之中產生的空隙,頓時劍柄非常巧妙地送到了對方的刺網之中的一點“命門”處。
天籟公主立即感覺到自己的左手長刺上的柄端兩寸處被對方的長劍給擊中,下一步想透出的妖力,怎麼也沒有辦法送出。對方好像已經要到了她會如此攻擊般,以快製快,劍尖在劍柄得手之後,一個回旋,又加速度地向自己的左手長刺上挑去。
本已經可以命中虞卒的麵門,卻因為勁劍來襲,偏偏對方的長劍沒有襲向她的長刺,而是向自己的麵門上擊來。
天籟公主先是一喜,而後一憂,繼而變成了一驚。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右的長刺,非但不能卻取對方的首級。而且必須得立即撤掉才可避免與虞卒的以命換命門的暴徒打法。
天籟公主立即決定棄掉長刺,右手一鬆,忽左忽右,猛然間在下身處拂出一股妖力,將對方的長劍給拂歪了三寸,以絲毫之差從她麵門上劃過,一根絲線被削下,緩緩地飄落。同時隻聽到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的其中一支兵刃終於落到了地上。
雙方皆是駭然之下,虞卒立即意識到了自己以命換命門的一招起到了用處。
隨著天籟公主的撤招,對方的武器已經被迫擊落一把,他本想乘勝追擊,隻知道天籟公主一個旋身。立即送出天羅香袖,飛速從他的腳底之下把自己失落掉地的長刺給捕捉至手。一送一收之下,已然一切如前,雙刺同時回到了左右兩手之上。
兩人紛紛不約而同地在這一刻停了下來,虞卒哈哈一笑,再也使不出仙俠功法。
天籟公主也同時心中一歎,知道所有的攻勢在對方準備充足之下出收,絕難起到效果。
終於也同時放棄了攻擊,俏生生地立在虞卒的麵前,悠悠打量他兩眼,秀眉輕輕一挑,道,“這兩招還像點樣子。沒有讓本公主對你失望。”
虞卒早已經把對天籟公主的品評和妖力強絕抬到了天上去,哪知道對方的狂傲也絲毫不讓其能耐。油然而生的一絲奇異感覺從心裏爬出,看了易靈兒一眼之後,對天籟公主回敬道,“彼此彼此,沒有想到借此機會你果然已經打通了身上所有的妖脈,假以時日,怕是連你的妖王哥哥也要不敵你手,隻怕是界時,他隻能夠勉強地坐穩妖族大陸的第二把交椅了。”
天籟公主悠然色變,喝斥一聲胡言亂語,卻突然變臉,又媚惑無限地道,“念你剛才沒有劃破我美麗的麵龐的份上。這一次就饒過你們,不過下一次再要讓本公主看到你等,本公主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告辭。”
在阿勇和阿勇兩兄弟的眼中,天籟公主來得快去得也快,頃刻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之中。